“我不要那些表面大家都能看到的答案。”
杜子騰聞后沉吟了片刻。
“呃……要說宮里除了梁玄帝之外,自然就是各宮嬪妃的天下。香妃是目前最受寵的,這幾年來把娘家司馬家族扶持得風生水起,但司馬家最多算是個地方上的勢力,對朝政的干預并不多。”
“麗妃有閔家這個老牌門閥家族支撐,在后宮向來目中無人,甚至早就把手伸入朝堂。她帶頭貪污軍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天通號就是他們一手扶持起來,幫他們貪污用的。”
蘇十娘皺眉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好好好,別急嘛。李宸的生母,皇后娘娘南宮慧,平時一直深居簡出,終日禮佛,給人感覺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以至于現在有些稍微得寵的嬪妃對她這位后宮之主并沒有太多敬畏之心。”
聽到此處,蘇十娘頓時來了精神。
“快說,她是不是一直都沒閑著?”
“呵呵,那是自然。她兒子雖然是太子,但廢長立幼的事情在我朝也屢見不鮮,除非她真不關心兒子是否將來能登基。”
蘇十娘認同地點了下頭,“我在宮里的眼線得到的消息都是南宮慧宅心仁厚,從來待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凡事不爭不搶。關于這一點,我一直都心中有所懷疑。”
杜子騰嘿嘿一笑,“我知道的可遠不止這些。”
看到杜子騰居然開始賣關子,綠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有屁就快放!再賣關子,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親那里了。”
“呃……好好好,我說我說。”
杜子騰整理了一下衣衫,笑著說道:“其實南宮慧是個十分有心機的女人。她的出身很少有人知道,但我以前作為太子手下第一謀臣,自然最清楚不過。她其實是靈山派掌門南宮溟的掌上明珠。
此甫出,就連蘇十娘都頗為震驚。
“當年先帝在位之時,西北發生叛亂。先帝一時興起,便御駕親征,可卻被叛軍打得節節敗退。
南宮溟帶領靈山派三千弟子協助朝廷軍隊鎮壓叛亂,力挽狂瀾。
南宮溟在平叛中失去雙腿,武功盡廢。靈山派也損失巨大,從江湖第一大勢力落寞成為三流小幫派。
先帝曾經許諾要封賞靈山派和南宮溟,但卻被群臣勸諫。大家都擔心這種江湖勢力一旦得到朝廷的支持,會引發不必要的爭端。
于是先帝便曾經單獨召見南宮溟。據說是賞賜了一些金銀珠寶作為報答。”
杜子騰微笑著點頭,“的確如此。只不過這些都是外人所知道的消息而已。先帝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當時就允諾讓南宮溟尚在襁褓中的女兒將來成為太子妃。
南宮慧從那個時候便被送離靈山派,在江南一個富商家中當作大小姐撫養。再后來,先帝下江南之時,有欽天監的官員說當地有鳳凰天降之象,便尋得南宮慧帶回宮中。
就在南宮慧成為太子妃之后不到一個月,江南那富商家中遭到賊匪血洗,滿門無一生還。”
聽完這些,蘇十娘只感覺全身汗毛豎起。
如果南宮慧是敵人的話,那么這個敵人將會很可怕。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隱忍,究竟為了什么?
宮里的變化難道就是她的杰作?
如果連撫養她長大的家人都說殺就能殺的話,其心思之歹毒可見一斑。
蘇十娘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京城現在應該正在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暴。
如果風暴開始,葉昆所關心的這些人一定難以幸免。
“綠柳,你馬上用我的印信傳達消息,所有夜梟閣分部進入靜默狀態,接到消息之日起,即可轉移,等待新的通知。”
破曉的天際泛起魚肚白,蘇十娘心急如焚,來到葉昆的營帳外。
趙飛雪迎上前,“十娘姐姐,你起這么早?”
“雪兒,那家伙在里面折騰完了嗎?”
趙飛雪聳了聳香肩,小嘴撅起很高,吐槽道:“那家伙到現在也沒消停。你……該不會也想進去湊熱鬧吧?”
蘇十娘一臉焦急地皺起了眉頭。
“我……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趙飛雪搖了搖頭,“莫爺爺說了,如果有人進去打擾的話,可能會前功盡棄。”
蘇十娘一聽便更愁了幾分。
“算了,我還是等著吧。”
趙飛雪眼睛轉了轉,“那個……其實我覺得你可以進去。蘭蘭姐和小霜都在里面呢。”
蘇十娘搖了搖頭,“我知道她們在里面。莫不同說了讓她們在里面照看一下的。”
趙飛雪嘴角抽了抽,“什么呀!她們倆早就……早就……一起了。”
蘇十娘頓時眸光一凝,“什么?她們居然……哼,我也要進去。”
說罷,她氣呼呼地走到營帳門前,用手將帳簾掀開一些往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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