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眾人發現狂血周身的氣息暴增,竟然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中級的修為。
就連司徒青都眉頭一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其實這并不是他的問題,原因在于狂血即便是個另類的殺手,但也畢竟是殺手。
而殺手最重要的一項基本功就是收斂氣息,降低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危險程度。
見狀,又有一名副將手持長槍飛身躍出,那銀槍宛若一條銀龍出海般刺向狂血后心,速度快到讓人眼花。
狂血耳聽身后惡風不善,全身氣息再次暴漲,雙腿猛蹬地面,居然將青磚地面踏出蛛網的痕跡。
只見他健碩的身子此刻猶如燕子般靈動,向后一個鷂子翻身,從銀槍副將的頭頂越過的同時,戰斧劈向他的后腦。
那銀槍副將全身汗毛豎起,委實嚇得不輕,沒想到看似笨重的狂血居然有如此靈巧的身法。
他急忙收槍,向后格擋。
“當啷”一聲,副將差一點就將銀槍脫手。
即便擋住這一擊,他的雙臂已經麻木,根本無力再戰。
就在狂血打算繼續猛攻之時,另外兩名副將各提兵刃沖上前來。
此時,狂血周身的氣息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巔峰狀態,包括司徒青這個半步絕巔的高手都對這種不斷提升的態勢產生了忌憚。
天知道這個家伙的極限到底在哪里,該不會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損貨吧?
后面沖上來的兩名副將自知不敵,馬上對著先前那兩人遞了個眼色。
這兩人合力發起猛攻的同時,先前那兩人已經偷偷做好了準備。
狼牙棒副將一棒砸下去,狂血不屑地揮動戰斧相迎。
就在兵器相撞的那一刻,狼牙棒上面的孔洞中突然震落粉末。
那狼牙棒副將嘴角掛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周圍那幾個副將猛地抽身向后躍出,用衣袖遮住口鼻。
看到那些白色粉末落下之時,薇兒暗道:“不好!”
可為時已晚,狂血周圍已經飄滿了粉末,待他遮住口鼻之時,已經中招。
那粉末的藥效極快,狂血不到一息便癱倒在地。
見狀,剛才從背后偷襲的那個銀槍副將眸子一凜,手中銀槍直刺狂血咽喉。
就在他的槍尖距離狂血咽喉不到三寸的距離,一道金光如同流星般砸向他的后心。
“嘭”的一聲悶響之后,只聽到“咔嚓”一聲。
那銀槍副將胸骨突起,如同多了個g杯的胸。
他全身抽動了一下之后,大口噴血,重重倒在地面,卒!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狼牙棒副將還沉浸在銀槍副將的死亡陰影之中時,那染了鮮血的金錘已經砸向他的面門。
“啪”的一聲,如同萬朵桃花開放一般,狼牙棒副將的腦袋已經原地消失,只剩下身軀直挺挺地倒下。
仿佛化身殺神一般的薇兒冷冷看著兩具尸體,吐出四個字,“死不足惜。”
鄭費趕忙上前,把狂血給拖回去。
另外兩名副將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呆愣在原地,連動都不敢,生怕引起這個小祖宗的注意。
司徒青剛才想過要出手去救那兩名副將,但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正面接住那勢大力沉的金錘。
如果要救的話,他無比就要出手從薇兒后方偷襲,但他身為半步絕巔的高手,自然不屑于做出這種為人所不齒的行為。
“小丫頭,你的殺戮之心太重,看來是留你不得。”
他從隨從手中接過自己的混鐵開山鉞。
大者為鉞,小者為斧。
鉞在戰車上的具有巨大威懾力的重武器,也曾經是天子出征的武器,后來因過于笨重而被淘汰,大多都是作為禮儀武器。
能用開山鉞作為兵器,足以說明司徒青這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力量驚人。
“咣”的一聲,司徒青將開山鉞戳在地面,用手點指,“小丫頭,過來受死。”
薇兒眸光微閃,睨著司徒青。
“就憑你也配讓你姑奶奶受死?”
這時,旁邊的兩名副將趕忙上前攔住司徒青。
“將軍,卑職知道以您的修為完全可以戰勝這個丫頭,但您的身份尊貴,還是讓我們來對付她吧。”
“是啊,將軍勝了她也會被人詬病以大欺小。”
司徒青微微一頓。
兩名副將馬上轉身對著一旁的官兵大聲喊道:“弓箭手準備!”
“嘩啦”一聲。
三十名弓箭手彎弓搭箭。
全場變得無比安靜,甚至連呼吸聲都讓人覺得刺耳。
就在副將打算下令瞄準之時,一道高亢嘹亮的女高音震驚了全場。
那聲音讓在場每一個人,尤其是雄性生物都不自覺地心猿意馬。
片刻后,“咣當”一聲,房門被踹開。
“草!誰特么敢動我薇兒,老子就讓他活不過一息。”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赤膊上身,下身穿著褻褲的年輕人,頭發還在滴著水,正瞪著眼珠子,滿臉怒不可遏的樣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