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費被啐了一口之后,也覺得今天這事兒做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呃……好薇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薇兒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地轉過頭去,“滾滾滾,別臟了本姑娘的眼睛。”
玉漱眸光微閃,趕忙說道:“世子,今天的事情都怪我。你還是別管了,就讓我跟他們回去,忍受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吧。若是我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大不了就一死了之。玉漱只能下輩子再當牛做馬,報答世子的大恩大德。”
說罷,她慢吞吞地轉身,作勢要走。
看著玉漱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原本躺平在地上的鄭費突然充滿了力量,“騰”的一下起身。
“說啥呢?”他拍了拍自己顫巍巍的胸脯,“我跟你說哈,在我們大梁京城,誰不知道我鄭費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蓋世英豪?今天這事兒,我管定了。”
玉漱當即一臉感動的表情,軟糯的嬌軀跟鄭費零距離貼在一起。
“世子,你對玉漱情深意重,玉漱無以為報啊,只能……”
她的話語一頓,面色嬌羞,微微垂眸,含情脈脈地沖拋了個媚眼。
鄭費突然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再想到人家下半句應該是“以身相許”,他的保護欲頓時爆棚,仿佛自己化身成為腳踏七彩祥云來拯救美人的蓋世豪杰。
他大踏步向前,用手點指對方,“聽見了嗎?老子今天管定了。”
他這么一折騰,羅本等人心中叫苦。
剛才也不是沒試驗過,真打不過人家啊。
但現在也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上。
頃刻間,喊殺聲震天響,雙方繼續了肉搏戰。
不過好在雙方都沒有用兵刃,只是拳腳之斗。
狂血本來想要去幫忙,但他充滿肌肉的聰明大腦一下反應過來。
“嗯……不對,一定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薇兒也懶得管這種破事兒,直接回到涼亭,喊了一句,“小點聲,別打擾本姑娘睡覺。”
烏朵更是因為剛才鄭費在路上一直對她說些不著調的渾話挑逗而心存不滿,直接飛身上了葉昆泡澡的屋頂坐下,算是躲清閑,免得濺了一身血。
盧飛等人都是在暗中布防,為的是保護葉昆的安全,這個時候看到雙方也沒動家伙,所以也不便暴露行蹤。
羅本幾個人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鄭費想跑也跑不掉,身上挨了不少拳腳,好在皮糙肉厚,也就是疼點。
他也懶得掙扎,反正也不會武功,直接將玉漱撲倒在地,用肥碩的身子撐起一個肉盾。
雖然玉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過有了肉盾,她確實一點傷都沒受。
不多時,羅本等人終究是寡不敵眾,體力也消耗殆盡,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正在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一道冷厲又傲慢的聲音。
“怪不得有人敢來我的地盤撒野,你們都沒帶家伙嗎?在我紅袖飄香院鬧事者,有死無傷!”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名白衣青年傲然立于墻頭之上,仿佛天皇貴胄般的神情,冷漠地看著院里的眾人。
來人正是烏氏國威遠大將軍司徒青之子,司徒逸。
那十幾個人聞頓時一愣,平日里他們負責紅袖飄香院的護衛工作,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動兵刃,這也是烏氏國的一向不成文的規矩。
可主子現在既然發話了,他們只能唯命是從,馬上各自拔出匕首。
而羅本等人的腰刀在進入紅袖飄香院之時就已經被收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自然沒法取回兵器。
眼看著一場毆斗即將演變成殺戮。
羅本等人已經力竭,不過仍然挺直了身子,護在鄭費左右。
鄭費現在才感覺到事情徹底大條了,也為剛才自己小事化大的愚蠢感到后悔。
這時,玉漱慌亂的表情突然變得平和。
緊接著,她略帶愧疚地看著鄭費,“我……我只是想要逃出那個地方而已。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事情會到了這個地步。”
鄭費也反應到整件事情當中,玉漱好像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既然到了這個時候,說那些也沒用。
他雙肘用力撐著地面,盡量不讓自己把玉漱給壓死,語重心長地說道:“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就是可惜了,今天沒把你救出去。呵呵,下輩子,我盡量生得瘦一點,不這么難看,然后再去救你。”
話音剛落,玉漱嬌軀一顫,面前鄭費那張大臉好像也沒那么難看,竟然還有一點英俊的影子。
玉漱微微向上,將嬌艷欲滴的紅唇貼在鄭費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對不起!我只能這樣感謝你了。”
就是這輕輕一吻,讓鄭費再度充滿了力量。
他掙扎著支撐起二百多斤的身子,站起之后,大聲喊道:“瑪德!老子今天就是做鬼也要護著她。”
對面那十幾個人看到鄭費的舉動不禁地眉頭緊皺。
立于墻頭的司徒逸冷聲道:“還等什么?給我殺!”
話音剛落,那十幾個人各持匕首沖了上去。
就在羅本等人想要拼命一搏,最起碼要死在鄭費前面之時,一道綠色的殘影掠過。
綠影掠過之時,還伴有金色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