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符合他與葉昆相識的條件,以前葉昆可是以青樓為家的。”
李宸深以為然地點頭,“嗯,這倒是不錯。不過先生如何知道那高人出身貧苦且喜好權勢和黃白之物?”
杜子騰笑了,“他如果不喜好權勢,便不會主動去青樓與葉昆結交。正因為他出身貧苦,所以才只能去煙花柳巷之所,結交到葉昆這等紈绔之徒。
黃白之物嘛,呵呵,他賣給葉昆的東西價格都很高,一根繩子都要一百兩銀子。如此看來,他豈能不是喜好黃白物之人?”
一番頭頭是道的瞎猜,讓李宸深以為然。
“好好好,既然先生已經將那位高人的喜好和出身都分析透了,事情也就簡單了許多。今日你便帶著本太子的誠意去見他,只要他肯加入我麾下,任何條件都好說。”
杜子騰剛一出去,魏忠就關上房門,來到李宸面前提醒道:“殿下,今日杜子騰跟葉昆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他把自己今天看到葉昆和杜子騰的一些端倪說了出來。
李宸目光游移了一會兒,“這樣吧,晚上派你的人去盯著。”
此時,云州城門剛接到衙門的命令,開始盤查進出的人群。
近日,云州城內突然出現采花賊,已經對十多名男子行了難以啟齒之事,其中半數受害人被摧殘致死。
根據幸存的被害人描述,那采花賊每次都是帶著面具,將被害人敲暈之后行事。
根據仵作和城內幾名最好的郎中對受害人的傷勢檢查之后做出了一致的判斷,作案工具很可能超過一尺。
守城門的軍卒接到死命令,只要是男人就要搜查。
除了搜查是否隨身帶面具之外,還要檢查可能的作案工具是否符合仵作和郎中所推斷的情況。
城門外,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趕車的精壯的漢子是天極宮的內門弟子,趙武。
看到前方城門在排隊進入,而且還有軍卒在搜查,他回頭對車內提醒道:“圣使,前面城門好像在搜查,您和無相是不是先……”
話沒說完,他也覺得有點說不下去。
馬車內。
自從在藥王谷經歷了史無前例的體驗之后,閔淵便確定了自己的取向。
如今他已經徹底放飛了自我,這一路都在跟無相攻防交錯。
聽到趙武的提醒,閔淵俯下身子,將無相臉上的虬髯猛男面具摘下,扔到一旁。
“穿衣服吧。”
這些日子,閔淵為了增加新鮮感,一路上買了不少各式各樣的面具,有虬髯猛男,有白面書生,甚至還有一些牛馬之類的面具,但無一例外,這些面具必須都是雄性生物。
飽受摧殘的無相在心里誠心誠意地感謝了趙武一千遍。
否則,他剛才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云州城內。
排隊一炷香的時間,馬車來到城門。
十夫長賈貴帶了五名軍卒走到馬車前,用手指了指,“里面的人都下來。”
“圣使,您直接用國公的手令,咱們就不必接受檢查了。”
無相實在不想下車,主要是這一路被折騰得實在受不了,連坐著和躺著的姿勢都不行,只能趴著。
可越是這個姿勢越是能激發閔淵的斗志,妥妥的一個惡性循環,苦不堪。
閔淵有些發黃的臉上掛出一抹淺笑,用手輕輕扶著無相的臉,
“昨夜接到天極宮在云州分部的密報,葉昆已經到了云州。此人行事向來高調,估計會在云州鬧出動靜。
若是他與那表面不合的陳志蛇鼠一窩,我暴露身份,恐怕就打草驚蛇了。咱們還是下去例行檢查就好,然后快些脫身,去找太子李宸。”
無相聞就是一愣。
“可是國公大人的青竹黨不是跟太子黨素來不合嗎?”
閔淵不屑地笑了笑,“青竹黨一直想要顛覆朝綱,將那個不成器的李霆推上皇位。可如今李霆已死,青竹黨的心也散了。
我去跟太子搞好關系,將來嘛……呵呵,憑什么只有姓李的才能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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