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姝微抿著唇,抬起眸來:“實在抱歉,錦瑟姑娘,剛才是我多心了,姑娘勿怪。”
錦瑟心中暗松了一口氣,眼底噙著一抹笑意:“不怪不怪,奴家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二小姐的,能夠幫助的二小姐,奴家心里高興。”
“如此便多謝錦瑟姑娘了,這些銀票還請收下。”
錦瑟站起身來:“二小姐,憑你我的交情,真的不需要這些銀子的。”
“一碼歸一碼,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若是錦瑟姑娘不肯收下,日后我可不敢再來了。”
聽見這話,錦瑟面上略帶著些許無奈,只好將銀票收好。
“好,那奴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得知廖神醫就在辰王府,棠姝出了浮生夢后,便一路直奔王府的方向而去。
棠姝坐在馬車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上一次在公堂上,她便感覺到這錦瑟與霍凌辰之間似乎早就相識,今天在浮生夢,她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雖然錦瑟一直沒有承認,但其中的細節也叫棠姝有所注意。
所以霍凌辰和錦瑟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小姐,辰王府到了。”
棠姝心中正想著,馬車便趕到了辰王府的門口。
辰王府書房內。
只見身穿一襲白衣,看上去年紀也有二十七八樣子的男子,一臉的不爽,怒瞪著桌案旁的霍凌辰。
霍凌辰神色淡然,手上捻動著佛珠,嘴角微勾起一抹淡笑:“這樣看著本王做什么?”
男人更加氣憤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本神醫正在南境欣賞著大好河山,你竟然叫人把本神醫給綁了,你知道這一路有多顛簸嗎!本神醫的骨頭架子都要顛散架子了!”
也不怪廖白生氣,辰王派去的人見到他二話不說,便把他綁上了馬車,這一路上也不說什么情況,他是覺沒睡好,飯也吃不飽,這幾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路上他還以為霍凌辰出了什么大事,要嗝屁了呢!
霍凌辰看著一臉暴怒的廖白,見著他在自己面前滿面不爽,既不行禮也沒問安,并不生氣:“叫你回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你做,本王需要你救一個人的命。”
廖白直了直身,微微挑了挑眉,隨即雙手盤在胸前:“呦呵,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啊,不救!”
說著,便高傲地撇開頭去,下巴更是翹得老高。
霍凌辰挑眉:“不救?”
“就不救!你說救就救啊,那本神醫豈不是太沒面子!”
“本王不喜歡說第二遍。”霍凌辰溫和的面龐,一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
廖白氣焰消了不少,隨即翻了翻白眼:“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救人的,想讓我救人,也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當年要不是他家老爺子逼他習醫,他才不愿意學呢。
不想這一學,竟然成了神醫,廖白都不知道他是應該笑還是該哭了。
“別說那么多廢話,救,神醫谷三年一切花銷本王包了,不救,本王的鐵騎兵已經許多年沒練兵了,神醫谷倒是個歷練的好地方。”
廖白蹙眉:“喂喂喂,你除了會威脅本神醫還會什么!我剛才又沒說不救,你總得告訴我那人姓甚名誰,究竟患了什么病吧!”
這個該死的家伙,神醫谷是他家老爺子留給他唯一的念想,這么多年來,他雖然不喜歡治病救人,但為了神醫谷近百人的花銷用度,他每年還是逼迫自己,救治十個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