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老夫人被丞相派人送去了離京城更遠的地方,永生之年怕是沒辦法再出來蹦噠。
前廳,只剩下辰王殿下與丞相兩人。
霍凌辰微轉動著扳指,另一只手從懷里拿出兩瓶傷藥遞了出去。
“二小姐身上的傷不輕,這瓶傷藥想必對她的傷有幫助。”
丞相聽見這話,神色一閃,眼中透著一抹疑惑:“殿下身上為何會常備著傷藥?”
霍凌辰微頓了一下,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情愫。
……
棠姝身上的傷如霍凌辰所料那般,的確很重。
此時,房間里圍滿了眾人,安氏和棠嶼的臉上盡是焦急與心疼。
見著太醫給棠姝診完脈后,兩人紛紛上前去。
“太醫,我女兒她怎么樣了?”
棠嶼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太醫,等著他開口。
太醫恭敬地向安氏行禮:“夫人,公子莫急,二小姐只是受了些皮肉之傷,并未傷到經脈,下官稍后寫個方子,讓二小姐喝上幾天,涂些傷藥不出半月便可以下床行走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松了口氣,一旁泣不成聲的采荷也頓時喜極而泣。
她跑到棠姝的床前,愧疚得癟著嘴:“小姐,都怪我,要是奴婢堅持陪您一起去,一定會攔著她們的!”
棠姝趴在床上,略微有些虛弱地笑了笑:“傻丫頭,你若是在的話,怕是我們兩個都不能幸免呢。”
依采荷護她的脾氣,定會上前護著自己無疑,不過這樣,只怕她那祖母和好姑母會變本加厲!
安氏含著淚坐在床前,抬手一臉疼惜地輕撫著棠姝的黑發:“姝姝,叫你受苦了,都是母親沒用……”話還未說完,安氏便已經哭得泣不成聲,轉過頭去,不敢再看自己女兒現在的樣子一眼。
她這個做母親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在自己面前受苦,她卻半點無能為力。
沒有人知道,當時安氏心中是有多么的無助,多么痛苦絕望。
棠姝看著安氏這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微垂了垂眸,輕嘆了口氣,強忍著疼痛抬起一只手來伸向安氏:“母親……您不要這樣說,姝姝沒事,姝姝真的一點都不疼。”
安氏吸了吸鼻子,抬手倉促地將臉頰的淚水拭去,轉頭強勾起一抹笑:“你這傻丫頭,就知道逞強,傷得這么重,怎么可能沒事?當時若是在她們面前服個軟,等你父親和兄長回來,不就沒事了嗎?”
棠姝嘴角的笑意淺了些:“身為父親母親的孩子,姝姝這么可能會向她們低頭。”
安氏眼神一頓,深吸一口氣:“是啊,我的女兒,怎么可能會向那些人服軟。”
棠嶼走上前,低下頭去,眼中泛著紅意:“母親,姝姝,這一次都怪我,沒能及時趕回來……”
棠姝:“……”
得!又來一個愧疚的。
棠姝耐著性子開口:“哥哥,誰都不怪,我們都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會來,也不可能提前做好準備的,你們都不要自責了。”
棠嶼:“對,你這么說提醒我了,等下我就把咱們府上的侍衛換一批,都是群沒用的東西,連母親和妹妹都保護不了!”
他一臉氣憤的開口,看著棠姝受罰,他們竟然沒一個上前阻止的,一群吃干飯的東西!
這一次,棠姝倒沒有開口拒絕。
雖然她知道府中的侍衛無辜,但保護不了主母和小姐,那就是他們失職。
“女兒,我的好女兒,父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