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不喜歡欠人人情,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償還江風的人情。
其實她也幫江風做了很多事情,譬如之前她向江風提供了葉問舟喜歡沈雨薇的情報。
但在晏傾城看來,她為江風做的,還是太少。
遠不足以配平江風對她的恩。
暗忖間。
突然一輛汽車在兩人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玻璃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臉。
晏奇,晏傾城的父親。
“你們倆怎么在這里?”晏奇道。
“我們剛去醫院看望我媽了。”晏傾城頓了頓,又道:“父親既然開車路過這里,不去醫院看望一下自己的妻子嗎?”
“你們都看過了,我就不去了。”晏父道。
“晏奇!”晏傾城緊握著雙手,眼眶泛紅:“江風說,你其實是一個好父親,他讓我嘗試著與你和解。我也曾以為自己誤會你了。但是,看來并沒有誤會你。你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冷血的男人。”
“隨你怎么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晏奇就開車離開了。
晏傾城突然彎腰拾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往前跑了幾步,奮力的將手中的石子扔向晏奇的汽車,但奔跑太急,一個踉蹌,手里的石子沒能砸中晏奇的車。
“江風,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冷血寡情的男人。”晏傾城平靜道。
江風看得出來,她表面平靜,但內心卻非常的痛苦。
有點頭疼。
其實江風從晏奇的心聲里知道,晏奇把妻子送到精神病院其實是在保護她。
妻子裝瘋的事,顯然是她和晏奇商量好的。
晏奇出現在這里,大概率也是準備去醫院看望妻子。
只不過意外遇到了江風和晏傾城,就改變了主意。
他不想讓晏傾城知道她母親裝瘋的事,估計也是怕有心人通過晏傾城知道這個事,這會給晏母帶來巨大的危險。
所以,他寧愿被晏傾城誤會。
“哎,堂堂正部級的大員被逼到這地步,這金烏會背后的能量真是可怕。”
但江風相信天理昭昭,邪不勝正。
只是,他也清楚,想要鏟除金烏會這樣的龐然大物,并不容易。
“我們回去吧。”這時,晏傾城又道。
她站起來,準備離開,但身體卻突然向右側傾倒。
還好江風反應快,一個箭頭沖過來,扶住了晏傾城。
“剛才扔石子的時候好像歪著腳了。”晏傾城道。
江風沒有說話,然后突然把晏傾城抱了起來。
直接把晏傾城給整懵了。
少許后,江風把晏傾城放到附近的一個長椅上。
他在晏傾城面前蹲下來。
“我之前學過錯骨復位的一些手法,我幫你看一下吧。”江風道。
“嗯。”
“那得罪了。”
隨后,江風把晏傾城右腳的涼鞋脫了下來。
今天晏傾城穿著黑色的絲襪。
此時,在她那截暴露在外的腳踝上,肉色絲襪在碰撞處磨出毛邊,靠近足跟的地方勾出細巧的破洞,露出底下泛著薄紅的肌膚。
肌膚有擦傷,而且有浮腫。
的確是崴著腳的表征。
江風把手伸了過去。
手指尖剛觸到絲襪,晏傾城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她似乎有些敏感,那層纖薄的織物此刻像成了放大鏡,連江風指腹的溫度都變得格外清晰。
“絲襪得脫掉。”這時,江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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