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母都是吃了一驚。
對于楊桃,兩家父母都是比較陌生。
即便是蘇淺月和楊桃是同事,因為蘇淺月幾乎沒提到楊桃,所以他們對楊桃不是太了解。
但自從江風和南宮雪半公開小石頭的身世后,兩家父母都對南宮雪有些了解。
這女人雖然表面上的身份和蘇淺月一樣,也是江城大學的老師,但她還有一個身份。
東南亞華裔首富的大小姐。
國內天啟基金就由她掌控。
妥妥的白富美。
而且還是最頂尖的那種。
“這種級別的女人會嫁給江風那種渣男?”
可是,南宮雪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像是在開玩笑。
包間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少許后。
南宮雪又笑笑道:“吃飯吧。雖然江風說,這是他擅自點的菜,但其實都是根據你們的飲食喜好點的。”
眾人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餐盤上。
還真是。
幾乎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最喜歡吃的菜。
但看夏沫和蘇淺月的反應,她們似乎并不知道這事,要不然,她們倆剛才就說了。
所以,這應該都是江風平常跟他們接觸的時候,暗中觀察,記下了他們的飲食喜好。
“唉,這江風的確心細,也用心,也孝順,可惜是渣男。”蘇母內心嘆道。
不過...
蘇母目光閃爍。
“就像南宮雪說的,江風除了花心,還有被稱為渣男的地方嗎?”
蘇母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來。
能想到的都是江風的好。
譬如長相帥氣、有錢,還有孝心,有責任心,不會始亂終棄。
還有一點就是跟她和蘇父也相處很好。
尤其是跟吳哲對比之后。
這種感覺就更強了。
吳哲和蘇淺月結婚三年來,來蘇家的次數都很少,來了以后也似乎沒什么話題跟蘇家人聊的。
至于幫助蘇家的次數,更是為零。
互動都很少。
但江風呢?
明明都不是正式的女婿,但都不知道為蘇家做了多少事了。
如果不是江風,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母親,甚至自己和女兒,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單憑這些救命之恩,自己都沒有立場責罵江風花心。
就是...
“唉。”
蘇母內心一聲嘆息。
夏母則低頭看著手機,表情也有些復雜。
剛才,夏涼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媽,有個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一下。雖然你不希望我們調查當年你在孤兒院的事,但姐夫其實依然在冒著危險調查這事。他知道,當年你被人出賣,差點被人玷污。那個出賣你的人一直都是你心里的一道坎。他想找出那個人,幫你徹底邁過這道坎。”
這個事,江風并沒有告訴她。
剛才他自爆了很多事,但并沒有這件事。
“唉。”夏母內心也是嘆了口氣。
夏母現在對江風的看法和蘇母高度一致。
雖然她們還是無法接受江風這種公然腳踏多只船的行為,但她們誰也沒有說不讓自己的女兒和江風接觸。
半個小時后,這頓飯在大家各有心思的狀態下結束了。
各回各家。
而另外一邊。
江風已經帶著蘇淺月她們來到了月末基金的辦公總部。
“江風,你剛才很勇啊,坦白了那么多事。”夏沫道。
她其實最在意的是他和夏涼的事。
要知道,江風可以頂著余光的身份和夏涼交往了好一陣子呢。
“他們倆不會已經...”
對夏沫的話,江風也是有些心虛。
倒也不是因為和夏涼的事。
他和夏涼雖然名義上交往了,但什么都沒做過。
他心虛的是,他的坦白局只能說坦白了一半。
還有很多事情,他并沒有坦白。
譬如沈雨薇懷孕的事,那天晚上和柳知音的事。
這兩件事太過炸裂。
江風擔心,一旦公開了,自己怕真的要跟夏沫和蘇淺月說再見了。
雖然這事總歸是要解決,但他需要時間,需要時機。
冒然公開,那就是純屬‘找死’了。
只是,他也不確信能瞞多久。
畢竟,懷孕了,肚子會變大的。
很難隱瞞。
暗忖間,夏沫又道:“話說,江風,你的公司為什么月字在末字的前面?”
她語氣有些不滿。
“大的排前面,這是常識。”蘇淺月道。
夏沫一臉黑線:“區區一個c罩囂張什么啊?我們家涼妹d罩都沒說話呢。”
“涼妹是涼妹,你是你,別扯虎皮做大旗。”
江風腦殼痛。
扭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夏涼。
他都快形成‘涼妹依賴癥’了。
但涼妹這會正扭頭看著車外,對車里的爭吵直接無視,似乎并不想幫江風平息‘后宮之爭’。
收拾下情緒,江風道:“其實就是讀著順口,沒別的意思。”
夏沫又要說什么的時候,江風又道:“到了。”
隨后,眾人一起下了車。
“哇,獨立辦公區啊?買地皮也不少花錢吧。”
“地段比較偏,沒那么貴。而且分期付款。”
江風頓了頓,又道:“現在月末基金是寧在打理,我是月末大老板的事并未公開。”
“我們懂。”夏沫道。
“我們不會出去亂說的。”蘇淺月也道。
江風笑笑:“那我們進去吧。”
剛好進去,就有一個穿著ol制服的女白領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
蘇淺月稍微愣了下。
這女白領,她認識。
她和江風的高中同學,姚莉。
據說她是高中時候唯一對江風表白的女生。
當時,江風在高中女生中很有人氣。
但當時大家都在傳他和隔壁班的楚詩情是一對,所以向他表白的女生很少。
畢竟,要跟楚詩情搶男人,不太現實。
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這楚詩情就完全打破了這個定論。
那么漂亮,還是g罩杯。
別說其他女生了,就連當時和楚詩情同為七中校花的自己在面對楚詩情的時候,壓力也很大。
不過,姚莉倒是很勇,成為唯一向江風表白的女生。
當然,被拒絕了。
雖然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但從姚莉和岳康的結婚現場,還有后來在醫院發生的事,都能看得出來,這姚莉似乎對江風依然無法釋懷。
只是,江風的態度跟七年前一樣。
他雖然同情姚莉,在醫院的時候曾經為她大打出手,但江風對姚莉依然只有同學情誼,而非男女感情。
這時,姚莉也是看到了江風一行人,有些驚訝。
快步走了過來。
蘇淺月搶先一步道:“姚莉,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這里工作啊。”
姚莉頓了頓,又笑笑道:“不用擔心,這不是金窩藏嬌,我一個殘花敗柳,也不是什么嬌。就是,我之前面試奇跡集團失敗了,然后江風給了我這份工作。”
“這樣。”蘇淺月頓了頓,又笑笑道:“沒懷疑你。我就是怕你遭受職場擾騷。”
“沒有。江風一般都不來這里。”
姚莉頓了頓,又道:“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說完,姚莉就離開了。
但走了幾步后,突然暈倒在地上。
眾人臉色微變,趕緊把姚莉送到了醫院。
但到了醫院,眾人才發現,姚莉身上遍體鱗傷。
很多都是近期的傷。
病房外。
“肯定是岳康打的。他怎么能這樣啊。上次在醫院都說好了,姚莉凈身出戶,他配合離婚。現在又把姚莉打成這樣。”
蘇淺月氣得不行。
江風沒有說話。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
“老大。”
江風抬頭看了一眼。
稍稍驚訝。
是張傲。
“你妹妹在這家醫院治病?”江風道。
“嗯。”張傲頓了頓,有些猶豫,但還是道:“老大,你有空嗎?我妹妹說想見見救命恩人。”
江風笑笑:“好。”
隨后,他又看著蘇淺月夏沫道:“我先去看望一個病人。”
少許后,江風和張傲來到了一間病房。
病房里有三個病人。
“怎么沒要單間?”江風道。
張傲撓了撓頭:“想省錢。”
“不差那點錢。女孩子長大了要注意隱私,待會你申請一個單間病房。”江風道。
“知道了。”張傲道。
隨后,張傲領著江風去了最里面的一張病床。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正坐在病床上看書。
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模樣清秀,只是因為病情看著有些蒼白。
“茜茜,我把江風大哥帶來了。”張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