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擊斃劫匪,拯救人質,這不是大功一件嗎?我一定會送上一副錦旗的。”江風笑笑道。
“你算計我。”安小雅一臉黑線:“你借我的手殺了東方白。”
“喂,你心里能不能陽光一些,我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做賭注?萬一剛才你那一槍沒打準,說不定死的就是我了。”
“你知道我槍法很好。”
“你這么說,我真是太冤了。”江風道。
不過,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江風的確是利用警方除掉了東方白。
從他故意透露他有幾百萬,然后又故意激怒東方白,甚至還給他送了五萬塊作為綁匪的定金,這一切都在江風的計劃里。
當然,他也承認,他的計劃存在很大的風險性。
但只要弄死東方白,一切都是值的。
這時,安小雅又看著江風道:“走吧。去警局交代一下情況。”
“好。”
隨后,在警局里,江風把他和東方白見面的事講了下。
茶館也有監控都能作證江風的話。
“我就是怕他出獄后找我們麻煩,所以給他送了五萬塊錢,原想著讓他用這五萬塊錢開啟新的生活。誰知道他竟然用這五萬塊錢給綁匪支付了訂金。”
“我之所以給安警官聯系,就是因為我擔心出現這種情況。誰知道,這東方白竟然真的綁架我。”
“我沒有故意設局。如果你們警方懷疑我設局,請拿出證據。不然就是誣蔑。”
江風在警局里據理力爭。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江風離開了警局。
柳知音在警局大廳等著。
看到江風過來,柳知音的眼淚瞬間啪啪直落。
“哭啥啊,又沒死。”
江風伸手替柳知音擦去眼淚,又微笑道:“走啦,回家。”
另外一邊。
在江風離開后。
陳華來到安小雅面前。
“陳隊。”安小雅道。
“你怎么看江風被綁架這事?”陳華道。
在整個警局,知道江風就是警隊顧問余光的人并不多。
“我不知道。”安小雅頓了頓,看著陳華,又道:“隊長,你怎么看?”
“我覺得這就是他的計劃。別人,我不敢這么肯定。但江風的話,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陳華道。
“那要抓捕江風嗎?”安小雅道。
“你有證據嗎?”
安小雅搖了搖頭。
“那怎么抓?說到底,借刀殺人的說法也只是我的主觀臆斷,萬一并不是呢。而且...”
陳華頓了頓,又淡淡道:“不管,這事是不是江風策劃的。我都相信他并不是大惡之人。”
他頓了頓,看著安小雅,又道:“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有迷茫。你覺得江風是有罪的,但你又無法給他定罪。對嗎?”
安小雅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現在不是迷茫的時候。江風這個事,你不要管了,你繼續盯著江風說的那個男人身上。按照江風的說法,那個男人身上可能會有金烏會的線索。金烏會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是。”
“今天太晚了,回去休息吧。你不是安排人盯梢了嗎?”
“嗯。”
“那回去休息吧。”陳華又道。
“睡不著,我還是繼續去盯梢吧。”安小雅又道。
說完,安小雅就離開了。
陳華嘆了口氣。
“這孩子就是正義感太強了,眼里揉不進沙子。只是這個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啊。”
另外一邊。
江風和柳知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你先去洗個澡。”柳知音道。
“好。”
江風隨后就進了洗澡間。
洗到一半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江風,我進去了。”柳知音道。
“啊?”
沒等他反應過來,衛生間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江風沒有鎖門。
誰能想到柳知音會進來呢。
“大姐,你想干啥啊。”
江風現在一絲不掛,有點尷尬。
柳知音倒也沒有輕佻之色,她來到江風身邊,伸手摸著江風背部的勒痕。
那是他被劫匪捆綁留下的勒痕。
“疼嗎?”柳知音道。
“還好。”江風頓了頓,又道:“沒事。過兩天就不顯了。”
柳知音沒有說話,然后突然把頭抵在江風的后背上。
“你真是一個瘋子。”柳知音道。
她知道。
江風是故意設計殺了東方白。
但她并不害怕。
因為他知道,江風其實是為了她,為了她母親。
他為了守護自己和母親,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做誘餌。
江風平靜道:“想動我家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呼~
柳知音深呼吸,然后站直身體,又道:“我幫你搓背吧。”
“行。”江風沒有拒絕。
他現在手臂的確有點使不上勁。
“對了,這事,你就不要告訴淺月她們了。免得她們擔心。”江風又道。
“知道。”
柳知音嘴角蠕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給江風搓完澡,她就離開了衛生間。
大約二十分鐘后,江風也從洗澡間出來了。
回到他的房間。
原本柳知音放在他房間里的枕頭已經拿走了。
江風吹干頭發后,就睡下了。
次日。
江風被電話鈴聲吵醒。
是安小雅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
“喂。”江風道。
“你讓我盯梢的男人在意圖襲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被我們的人當場擒住,經過連夜突審,他的確交代了一些金烏會的信息,只是不太多。他在金烏會里也只是一個邊緣成員。”安小雅道。
“恭喜。連破兩案,晉升指日可待。”江風笑笑道。
“不。還有一樁案子沒有破。”
“什么案子?”
“有人利用警方借刀殺人。”
江風:...
這時,安小雅又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
說完,安小雅就掛斷了電話。
“這女人...”
江風也是有些頭疼。
少許后,江風起床了。
準備下樓做飯。
但意外的發現,柳知音竟然已經在廚房里了。
看著她拿著刀小心翼翼切菜的樣子,江風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柳知音扭頭看了江風一眼,沒好氣道:“你笑什么?”
“哎呀,就是覺得很神奇。你拿手術刀那么穩,怎么拿菜刀卻那么抖?”江風道。
“你面對劫匪都不抖,但能在女人身上也不抖嗎?”柳知音反問道。
江風:...
這,朕真做不到。
再強的男人收尾的時候都會抖一下吧。
大概。
收拾下情緒,江風走進廚房,然后笑笑道:“我來做吧。”
“不行。有人說我不會做飯,沒女人味,將來嫁不出去,我不能被他看扁了。”柳知音道。
“誰啊。誰敢這么說我家漂亮姐姐啊,不想活了吧!”江風道。
柳知音白了江風一眼,然后又道:“出去,出去,別耽誤我做飯。”
說完,柳知音直接把江風從廚房推了出去。
少許后。
啊~
只聽柳知音在廚房里‘啊’了聲,江風趕緊跑了過去。
“怎么了?”
“不小心切到手了。”柳知音道。
江風趕緊看了下。
還好,只是劃了一道口子。
“我給你用碘伏消消毒。”
隨后,江風拿來碘伏給柳知音受傷的手指消了消毒,然后貼上創可貼。
柳知音就靜靜的看著他。
少許后,江風站起來。
“好了。”
他頓了頓,又道:“你休息吧,我來做飯。”
“哦。”
不過,柳知音并沒有離開廚房。
“對了,你今天還上班嗎?”江風道。
“不用去,我昨天請假了。”柳知音道。
她頓了頓,又道:“我去你公司轉轉吧。”
“若是以前,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不過,我現在在奇跡集團工作,奇跡集團在江城的辦公總部有好幾個部門在一起辦公。沒法帶你去。”江風道。
就在這時,柳知音的手機響了。
是蘇淺月打來的。
拿著手機去了院子,然后按下接聽鍵。
“喂,淺月。”柳知音道。
“干啥呢?”
“沒干啥,在看我們家風弟弟做飯。羨慕不?”柳知音輕笑道。
“切,誰稀罕啊。”
然后,蘇淺月又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沒見過。”
她頓了頓,又道:“你今天上班嗎?”
“不上。”
“太好了,我今天上午也沒課,我們逛街去吧。”蘇淺月又道。
“行。”柳知音頓了頓,又道:“怎么突然想逛街了?”
“你不知道?”
“知道啥啊?”柳知音頓了頓,沒好氣道:“有屁快放,別神神叨叨的。”
“這周六是江風生日啊,我想去給他買個生日禮物。”蘇淺月道。
“啊?不對吧。我記得他身份證上...”
“江風在城中村出生的,村里的人一般都過陰歷生日。”蘇淺月道。
“原來如此。”
柳知音頓了頓,又輕笑道:“你準備送江風什么生日禮物啊?”
“還沒想好。”
“要不,送個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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