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江風稍稍猶豫,才道:“他媳婦高中時候跟我表白過。”
蘇淺月:...
高中時候的江風其實是一個非常消沉的人,關系好的人寥寥無幾。
除了吳哲,蘇淺月甚至想不起來他還有其他的朋友。
但,平心而論,不管性格和家世如何,江風相貌還是很帥氣的。
高中時候,經常有人在背后稱江風是‘憂郁班草’。
一般性格偏憂郁的男人更容易激發女人的愛心。
而,江風不僅憂郁,相貌又帥,所以,江風有人喜歡也似乎并不奇怪。
只是...
蘇淺月收拾下情緒,又道:“聽岳康的意思,他好像知道你和姚莉的事?”
“我和姚莉沒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她當年為什么要向我表白。”江風道。
“那,你當時是怎么回復她的?”蘇淺月又道。
江風沒說話。
少許后,他才道:“蘇老師,你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
蘇淺月不吱聲了。
然后。
啪!
掛斷了電話。
江風微汗。
這女人最近火氣有點大。
收拾下情緒,不再多想。
他和蘇淺月,其實本來就沒什么可能。
之前是自己起了一些妄想。
現在是時候回歸現實了。
“江風?江風?”
這時,熟悉的聲音在江風耳邊響起。
不知什么時候,楊桃來到了他面前。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楊桃微笑道。
江風看著楊桃。
自己身邊的女人,其實要說和自己最門當戶對的,是楊桃。
兩人都是離異。
自己雖然長的還可以,但太窮,還欠著外債。
楊桃雖然姿色也不錯,但稱不上頂尖。
當然,配自己,綽綽有余。
跟其他三個女搭檔相比,楊桃確實是與他最‘門當戶對’的。
“唉,我又開始妄想了。人家楊老師又不缺追求者。我記得,宋嬋的輔導員于偉就在追求楊桃。”
于偉就是之前江大招聘會的時候跟江風說,‘寧作為富二代跑來當輔導員,動機不純’的男人。
“和蘇老師吵架了?我看她從我們的微信小群里退了出去。”這時,楊桃道。
“呃...”
江風沒否認。
“真吵架了啊。難以想象蘇老師吵架的樣子。”楊桃笑笑道。
“也沒吵,就...沒什么。”江風平靜道。
楊桃也沒有再繼續聊這個話題。
她看著江風,欲又止。
“楊老師,有什么話,你直說就是了。”江風道。
“就是...”楊桃撩了撩額前的劉海,然后道:“就是今天我爸生日,我準備回我父母那里吃飯,但回來的時候可能會比較晚,估計要到晚上十點以后了。江城今天早上發布了連環殺人案的新聞,兇手還沒被抓到,我有點害怕。”
“我到時候去接你。”江風道:“你提前給我打電話。”
“謝謝。”楊桃道。
江風笑笑:“不用跟我客氣。”
“那我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
“嗯。”
等楊桃走后,江風繼續在長椅上坐著。
思考著如何利用讀心術去賺錢。
表面上看,讀心術很容易賺到錢。
比如作為大公司的商業談判團隊成員參與商業談判,可以借助讀心術獲悉對方的底線,
但這讀心術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破防’能力不強,如果對方心理素質比較好,就很難竊取到對方的心聲。
而參加商業談判的人基本上都是心理素質極佳的,很難用讀心術竊聽心聲。
而且,自己現在并沒有參加商業談判的資格。
也可以去參加地下賭博。
那里的賭徒們心理素質的導致普遍不強,很容易被自己竊聽心聲。
但自己好歹也是教育工作者,去參加地下賭博...
“母親如果泉下有知,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這個途徑直接就被江風給排除了。
“到底干點什么好呢?”
這時,江風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提示后,江風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喂...”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我母親交通事故的調查有了進展嗎?”
“不好意思啊,我們還在努力調查。畢竟這個是十年前的事了,調查難度比較大。”對方道。
“理解。”江風頓了頓,又道:“那你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我就是想跟你說,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但是他要十萬塊才肯說。”對方道。
江風眉頭微皺。
他不是覺得那個目擊證人獅子大開口,而是覺得這家調查公司很有問題。
這些年,自己在這家調查公司花了好幾萬塊了,但迄今為止,對方什么關鍵信息都沒有查出來。
“那個目擊證人在哪?我親自跟他談一談。”少許后,江風收拾下情緒道。
“你不是專業人員,不懂談判技巧,還是我們與他溝通吧。就是這個錢...”
“十萬塊,我沒有。”江風頓了頓,又道:“讓我和目擊證人聊聊,或許對方被我說服了,不要這個錢了。”
“不可能的。我們的談判專家跟他溝通了很久,他堅持要十萬塊,不還價。”
江風沒再說話。
少許后,對方又道:“喂,江先生,在聽嗎?你手里要是沒這么多錢的話,可以想辦法找親朋好友借一下。這可是關鍵突破口。”
“讓我跟目擊證人見一面。”江風又道。
他頓了頓,又淡淡道:“如果你們不讓見的話,那調查到此結束了吧,我重新找調查公司。”
“沒說不讓見。”對方頓了頓,又道:“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我現在就有空。”
“現在啊...”對方停頓少許,然后又道:“行。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吧。”
“好。”
掛斷電話后,一直到半個小時后,他才收到一個定位,就在那家調查公司里。
“我們把人帶到公司了,你直接來公司吧。”對方又發信息道。
“知道了。”
江風收拾下情緒,準備前往那家調查公司。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在江風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安小雅。
“江風,你在這里干什么?約會啊?”
“跟你約會啊。”
“行啊,來吧。”安小雅道。
跟江風身邊的其他女人不同,安小雅很喜歡開江風的這種玩笑。
她脾氣暴躁歸暴躁,但也是屬于非常開朗的類型。
“別鬧。我有事。”
說完,江風目光又落在了安小雅身上。
“喂喂,你不會想跟我在這里搞震吧!”安小雅又道。
江風一臉黑線,揚起手想敲安小雅的腦袋,但突然想到對方的身份,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落的一個‘襲警’的罪名。
“安警官,陪我去個地方唄。”江風道。
“酒店嗎?”
“能不能正經一點?”江風一臉黑線道。
“開個玩笑。”安小雅頓了頓,又道:“去哪?”
江風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把他母親的死亡疑點以及調查公司的事講了下。
“十年前的交通事故啊,怕線索真不好找,我也幫你留意著。”
安小雅頓了頓,又道:“至于你說的這個調查公司,的確有詐騙嫌疑,但拿不到證據,警方也無法抓人。”
“我知道。”江風道。
“我陪你去。”安小雅道。
“好。”
隨后,江風坐在了安小雅的車上。
大約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了鷹眼調查公司的門口。
調查公司,原本在上世紀曾經被政府禁止過。
但2003年,國家工商總局商標局調整了商標分類注冊的范圍,將原來的42類商品和服務商標注冊擴大為45類,其中新增的允許注冊類別包括提供私人保鏢、偵探公司和尋人調查等“安全服務”,等于將調查公司合法化。
但調查公司合法,但調查手段還是嚴禁采用非法手段。
江風進公司后,立刻有人把他和安小雅引到了其中一個房間。
此時,房間里除了和江風負責對接的唐川,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就是他。”唐川頓了頓,無奈道:“我好話說盡,他就是不愿松口,非得拿十萬塊錢,他才開口。”
“你真的看到了我母親的車禍?”江風道。
“自然。”
“那至少先給我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至少你先說一下撞人的是什么車吧?不然,你信口雌黃,客戶這錢打水漂怎么辦?”這時,旁邊的唐川突然開口道。
“撞你母親的是一輛豐田車。”男人道。
“胡扯!”江風突然情緒激動道:“唐經理都查到了,撞我母親的是一輛現代汽車!”
中年男人被江風突然的呵斥嚇了一跳。
“哦,是吧。這豐田和現代的車標很相似,我可能看走眼了。”中年男人道。
但與其同時,這男人的心聲也在江風腦海里響起。
“這唐川這混蛋坑我,他不是跟我對口供說是豐田車撞的嗎?”
聽到男人的心聲,江風也徹底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這男人是唐川找來的,想繼續坑騙他的錢。
“你們倆這雙簧戲很有趣吧?”這時,江風突然冷冷道。
唐川內心咯噔一下。
“江先生,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和這個人合伙騙我,是當我傻嗎?”江風淡淡道。
“喂,江風,你不要信口開河。干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你再胡說八道,我可要報警了。”唐川道。
江風突然笑了。
“哎呀,巧了,我也正想報警呢。”江風微笑道。
那中年男人一聽,嚇的趕緊站了起來,準備開溜。
“準備去哪?”
安小雅反手直接將男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身為女警,身手自然不差。
唐川對安小雅的身手也是感到極為震驚。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少許后,唐川收拾一下情緒,然后訕訕笑笑道:“江風,你看,我們合作了好幾年,我也幫你查到了不少線索,何必把事情鬧的這么僵呢?”
“不想報警啊。”
“和氣生財嘛。”唐川笑笑道。
“也行。我這幾年在你這里花了至少六萬塊。你說退我多少?”江風道。
“我全都退給你。如何?”唐川道。
“退吧。”
等唐川把六萬塊都打到江風的賬號上,江風才和安小雅一起離開了。
“我以為你會多要一些。”安小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