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珠,也并非第一次感受到這一點,許久之前,他讓她照顧好自家姑娘時,那熟稔的姿態,就與此時類似。
寧芙這時,也不好再扭捏的阻止他,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幫了忙。
又想起兄長的事來,猶疑之間,陸行之抬頭看了她一眼,偏頭對冬珠道“我夫人有些口渴,勞煩冬珠姑娘帶她去喝口茶。”
水瑩盯著漂亮的冬珠,樂呵的走了。
寧芙想了想,道“陸大人對我兄長的事,可知一二?”
陸行之微微頷首。
“上一世,我兄長曾給我寫了封信,但這一世,我卻并未收到信。”寧芙沉思片刻,道,“我想,這一世或許與上一世有出入,上一世我不知真相如何,可這一世,大抵是圣上,見不得兄長日益壯大國公府,與王府聯合,否則對孟澤日后,影響甚大。”
陸行之沉默片刻,道“也許是四姑娘這一世的行為,改變了一些人的心態。”
寧芙因為這一句話,微微一愣。
“就如同世子一般,上一世的世子,在寧大人的事上,并未施以援手,而這一世的世子,不會再任由這事發生。”陸行之道,“心態變化的,或許不止世子。”
寧芙卻因為他這句話,反應過來什么,如果有人心態變化,那便定然是受過她恩惠之人。
“世子妃如今,只需考慮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寧大人不會有事。”陸行之低聲安撫道。
寧芙頓了頓,沒想到他猜到了,朝他笑了笑“多謝陸大人。”
也是之后,寧芙才反應過來,他這一句寧大人不會有事,是何意思,其實人生中,許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有過提醒,卻是未經事,未去多想。
“最近身子,可有不適?”陸行之道。
寧芙也不知自己為何清楚,他問的是孩子鬧不鬧騰,如今孩子還小,并未折騰她,“一切安好。”
陸行之卻又是沉默良久,忽低聲道“等世子妃孩子出生……能不能認我做干爹?”
他像是在求她。
希冀而又虔誠,似乎很是期待孩子的到來。
寧芙莫名有些傷感,只是這事,不是她一個人能做決定的,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水瑩走了回來。
這個話題,也就并未繼續。
陸行之在回去前,對著她又是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她照顧不好自己。
寧芙只得保持距離。
陸行之頓了頓,這才未再多。
幾日之后,寧芙便聽到了寧裕也來了關外的消息,上一世,她是不知此事的。
一打聽,才知來了也有一陣了,不過低調前來,并未聲張。
寧芙想起陸行之所,也許這一世,變化的人,并非世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急急相宗肆寫去書信。
這一查,卻正好在寧裕的隨身物品中,發現了毒物。
不致命,卻能讓人精神渙散,中毒后,也難以取證,此毒,唯有慕若恒慕神醫能制。
寧裕的來意,如何會簡單,而上一世,他頹廢不堪,兄長蒸蒸日上,兄長覺得他,不為國公府努力,與他也爭吵過幾回。
那種情形之下,如何會不嫉妒,嫉妒生惡,何況,還有無盡的利益,大房之后如何了?兄長的榮耀,都被大房繼承走了。
不是偶然。
只是寧芙想過大伯母,想過大伯,是以在確認大伯母沒有那般心思后,就松懈了幾分,卻是未想過,會是雖平庸了些,但為人溫和的大哥。
寧芙想起上一世,兄長同她說起過和大哥的爭執,她也以為僅僅只是簡單幾句口角,卻未往深了想。
寧芙冷靜地對屈陽說“帶我去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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