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原本還忙于寧芙的親事,便是陸行之眼下娶了寧四,卻也并非毫無轉機之事,只要陸行之一死,寧芙一個寡婦,便更好處置了,在那種境地下,自己若還愿意以正妻之禮娶她,恐怕寧國公府也得對自己感恩戴德。
誰知竟有人污蔑他與孫政私下往來頻繁。
孟澤心中的火氣,簡直不打一處來,原本孫政倒真是他的人,后來被孟澈給挖走了,如今出了事,卻反而將這屎盆子,扣到了自己身上。
加上前一陣戰事也不順,孟澤近日就未遇見一件好事。
孟澤求到了宗貴妃那。
宗貴妃道“我去求情,你父皇恐怕只會怪我對你管教無方,你就只管去你父皇跟前跪著,什么也不必提,風雨無阻便是。”
孟澤自然照做,心中的怨氣,自然怪在了孟澈身上。
而孟澈,其實哪知孫政這事的彎彎繞繞,不由納悶道“老六那邊又再耍什么心眼?”
“恐怕與宣王府回京有關。”身邊的幕僚道。
“宣王府如今與他,恐怕也生了不少隔閡,待世子回京,派人去試著拉攏拉攏便是。”孟澈雖不知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可孟澤前一陣試著打壓宣王府,他卻是有所耳聞的。
而如今,長子出生,孟澈暫且無意與他糾纏。
“派去迎接世子的,是三殿下。”幕僚道。
孟澈忍不住挑了下眉,道“最近新添的那副新棋子,給三哥送過去。”
卻說孟澤在殿前跪了六日,才得到了敬文帝的接見。
“父皇,兒臣與孫政,私下哪會互通密信,分明是有人陷害于我,還望父皇明鑒。”孟澤道。
敬文帝道“他若成功算計與你,那便不是陷害。”
孟澤心中一沉,不由起了一身冷汗,朝堂之上,哪看什么是非對錯,唯有證據說事。
不過一琢磨敬文帝的意思,他是清楚背后的事的,且眼下亦是向著自己,壓下這事。
“兒臣日后自會小心。”孟澤順桿下坡道。
敬文帝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卻說寧芙在茶莊,同杳杳坐了須臾后,便起身告辭了。
“四姑娘,我日后不知何時才會來茶莊,你不必來尋我。”杳杳道,孟淵難得放她出來透透風。
寧芙笑道“待過了這一陣子,便好了,杳杳姑娘日后不會如此一直擔驚受怕。”
杳杳點頭,“四姑娘能來見我,我很歡喜。”
婧成如今唯一能見到的親人,便只有寧芙。
寧芙留了些小玩意給她。
待離開靠近馬車時,卻覺得有幾分不對勁,車夫似乎受人要挾,不敢有動作。
寧芙的腳步頓住,不由飛速回憶今日自己來這茶莊,有無不合理且露出馬腳之處,待確認自己只是看了慕神醫,與茶女杳杳見了面后,才放下心來。
便是有人懷疑她,那也是沒有證據的。
清風徐來,寧芙聞到了梔子花香。
她卻是頓了頓。
男子里,只有宗肆喜歡跟著她用這香。
待上前掀開簾子,端坐在里頭的,不是宗肆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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