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帝國內部的保守派與親教廷派,在經過數日的爭吵之后,終于達成了一致。
教廷現在忙于戰爭,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再放任陳息的部隊前進,恐怕整個羅馬帝國將不復存在,他們只得向陳息發出求和的請求。
消息送到陳息手中,他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很快做出了回應。
會面定在了三日后,于歲城北二十里的黑河。
原來的大廳被簡單清理,擺上臨時運來的桌椅,簡單布置了一下。
羅馬帝國前來求和的使團人數也被嚴格限制,僅有十人。
他們被要求卸下所有的武裝,徒步穿越了最精銳騎兵列隊的通道。
騎兵們個個目光銳利,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
為首的不再是鷹旗軍團長烏斯,而是一位老者,名叫馬爾圖斯。
他雙手捧著一個覆蓋著白布的托盤,步履沉重。
烏斯跟在他身后,臉色蒼白,失去了往日的銳氣。
眾人很快來到會客廳,此刻陳息正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身側站著寧亂與庫蘭。
他沒有穿禮服,而是一身便于行動的玄色戎裝,腰間掛著“霜月”。
馬爾圖斯在距離陳息十步外停下,深深鞠躬,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陳王殿下,羅馬帝國戰敗了。我們……祈求和平。”
他掀開白布,托盤上是羅馬帝國的旗幟和一張地圖。
烏斯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將地圖展開高舉過頭頂。
“這是霜紋鋼核心礦脈的分布圖。”
陳息沒有立刻做出回應,而是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
“你們不是來祈求和平,而是來接受失敗的命運。”
他聲音不高,卻如敲擊著在座每個人的神經:
“現在,羅馬帝國準備用什么從我這里換取生存的權利?”
馬爾圖斯抬起頭,眼中的屈辱和尊嚴交織在一起,形成最后的堅持:
“殿下,我們交出所有礦脈的控制權,解除軍團的武裝,只求能為們的百姓保留家園。”
他深吸一口氣,艱難的開口繼續說道:
“我們愿意向歲城俯首,稱臣納貢。”
寧亂在一旁冷哼一聲,心中暗暗吐槽:
稱臣納貢,一群手下敗將,不過是被打怕了,按他看,全部貶為奴隸省事了。
心里雖然敢這樣吐槽,他卻沒敢直接說出來。
陳息看著馬爾圖斯,語氣冰冷:
“像我稱臣?在你們剛剛試圖與教廷合謀覆滅我之后?”
他站起身,走到馬爾圖斯面前,沒有去接他手里的旗幟
“礦脈從今往后都屬于歲城,你們的武裝無需解除,但調動權歸歲城,家園可以保留,但必須由歲城的官員治理。”
陳息提出了遠比“稱臣納貢”更苛刻、控制力更強的條件。
幾乎是將羅馬帝國變成一個高度軍事化、但喪失主權的附屬國。
庫蘭此刻悠悠開口:
“冰原巨人的部落還有待探索,前線的戰爭并未結束,與其讓羅馬帝國的戰士在內耗中死去,不如讓他們在戰場上證明自己。”
他的話里意圖很明確,也點出了羅馬帝國最后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