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這種方式,正在高效運轉,且深得人心。
恐懼在周邊的國家開始蔓延。
他們的恐懼不僅僅源于陳息和他手底下龐大的軍隊,更來源于陳息對政策的顛覆。
這種顛覆直接動搖了天家的根基,這個異類的出現,將所有的封建王朝推到風口浪尖。
而在陳息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毫無勝算。
反抗?意味著可能被陳息的軍隊,直接碾碎,然后在他們的國家里推行同樣的政策。
或許,只有投降,才能從新秩序里尋找到一絲生機。
權衡利弊之后,通往王都的路,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身穿各國服飾的使團,紛紛來訪。
他們攜帶著本國最珍貴的禮物,珍珠、寶石、駿馬,甚至是美人。
曾經的朝堂,如今的議政院大廳,陳息端坐在高位之上,身邊站著代理執政官的衛去病。
下方是議政院的第一批成員。
各部的使臣神情恭敬,甚至有些卑微的彎腰立在殿內。
“鄙國君主,感慕執政官大人為威望,愿與貴朝,永結同盟……”
“我國愿,割讓邊境三城,求貴朝庇佑……”
“吾王愿去帝號,請執政官大人冊封……”
下方的眾人一個個態度謙虛,甚至帶著一絲討好。
他們帶著臣服前來拜見,也帶來了試探。
試探陳息這個不稱王的統治者,對他們這些王朝的態度。
衛去病看著下方的這一幕,心中對陳息當初決定的疑慮煙消云散。
不稱王,反而能讓這些國家面子上過得去,畢竟誰愿意依附一個“篡位的反賊”。
陳息最終接受了他們的稱臣和貢獻,承認了他們國君的地位。
但是他也提出了要求,開放邊境貿易,允許商人學者,自由來往。
得到這個結果的一眾使臣,暫時松了口氣,如此便可以回國復命了。
幾日后,議政院一處偏殿內,燭火通明。
陳息衛去病和一眾核心成員皆聚集在桌前。
桌上放著的是西域各國送來的投降書。
眾人面露興奮,等待著陳息的決斷。
“殿下,目前已經有十四國遞交了投降書,愿意奉我朝為主,年檢納貢。”
他將另一個投降書,緩緩放在桌上。
“另外,還有數十國派來使者,語之間多是依附之意。”
所有人看著陳息,等待著陳息下令,接收這份勝利的果實。
然而陳息的反應出乎眾人的意料。
他轉過身,臉上沒有狂喜,清醒地對著眾人問道:
“你們看到了什么?”
“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勝利?”
陳息自問自答,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衛去病。
“我看到的是恐懼。”
“他們恐懼的是士兵,恐懼我們顛覆一個國家的速度,他們跪拜的不是我,也不是議政院,而是我們手中足以摧毀他們的力量。”
陳息心中最是清楚,這些人只是在用謙卑的辭和貢品試探他的底線,是在新秩序下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這些投降,如果處理不好,便會成為明日的禍根。”
陳息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眾人。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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