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兩將接連捅死好幾個潰逃的騎兵,那也無濟于事。
兵敗如山倒,神仙來了也阻止不了。
望著潰散的大軍,兩將心如死灰。
罷了罷了。
既然挽回不了頹勢,索性也放棄了活命想法。
都安北侯手下兵精將廣,那本將今日便領教一番,傳到底是不是真。
葉明霽的戰斗力他倆都已見識過了,那是戰神葉臻的兒子,將門虎子武力自然不差。
可其他人,他倆打心里還是不服的。
一群北部二州飯都吃不飽的土鱉,恐怕這點武藝,還是參軍后才練的吧。
尤其眼前兩員年輕將領,更是恨他們到了極致。
剛才襲營被他們溜著跑,現在便真刀真槍干一場吧。
竇彥章策馬迎擊肖寒:
“吾乃肅王麾下騎兵營,統帥竇彥章,賊將可敢與我一戰?”
“鐺——”
竇彥章喊話的同時,戰馬已經沖到肖寒面前,蛇矛與長槍相交,發出一道嗡鳴,二馬錯鐙沖出幾十米調頭再戰。
聽對方自稱肅王騎兵營統帥,肖寒頓時來了興致。
“哈哈,名頭還不小,老子便來掂掂你這騎兵營統帥的斤兩。”
竇彥章被肖寒這句話氣炸了肺:
“一個化外之地小賊,你這輩子才過幾頓飽飯,竟然小看本將軍。”
“給我死——”
他可氣壞了,自己出身將門世家,從小便在行伍里摸爬滾打,別人子承父業靠關系當上將軍,自己可是實打實憑軍功上來的。
此刻被一毛頭小子小看,怎能不氣。
第二回合相交,兩將可沒了沖鋒勢頭,直接原地廝殺。
你不是騎兵營統帥么,老子的賞銀,就從你身上出了。
肖寒緊握手中亮銀槍,這桿槍還是侯爺為我量身打造的,此刻便用你的人頭,為這桿槍祭血。
“鐺——”
又是一回合交手,竇彥章心里有些震驚了。
這小賊身手這么強的么,自己一桿蛇矛,可是打遍軍中無敵手,如今面對一叛軍小賊,兩回合下來沒能將其陣斬不說,好像還落了下風。
竇彥章底氣有些不足了,可肖寒卻是愈戰愈勇。
“你說對了,老子長這么大也沒吃過幾頓飽飯,但不影響斬你這個狗屁的將軍,一個靠著祖輩庇佑爬上來的蠢貨,老子還真沒放在眼里。”
“啊呀呀——小賊找死——”
竇彥章被肖寒氣得咬牙切齒,他平生最恨別人說自己,是靠著家族勢力爬到將軍位置的,可眼前這小賊,竟往傷口上撒鹽。
“鐺——”
又是一個回合交手過后,竇彥章再想提矛突刺時,手上卻使不上力氣了。
哎呀不好。
剛才由于激動,連虎口被震裂都沒感覺到,此刻蛇矛剛舉到一半,肖寒亮銀槍已至。
“為了以后能吃飽飯,老子只能拿你人頭換銀子了。”
“噗——”
一股血箭狂噴,肖寒一槍貫穿竇彥章喉嚨,手腕一翻。
亮銀槍在對方脖子里翻了一朵槍花,人頭沖天而起,抬手接住,順勢丟入鞍橋馬囊。
肖寒陣斬竇彥章的同時,甘興與方碩這邊也交上了手。
方碩一挺手中長槍向甘興刺來,被對方一矮身子躲過,調頭再戰又是一槍被馬槊擋開。
兩回合交手過后,方碩放肆狂笑:
“小賊,剛才怪不得不敢與本將正面對壘,原來是個慫包軟蛋。”
“鐺——”
又是一槍被甘興的馬槊格擋開,方碩大笑出聲:
“奴民小賊,你手中這桿馬槊,可是貴族才有資格使的武器,你是從哪弄來的?”
甘興掉轉馬頭回來,看著方碩一臉輕蔑的笑,不咸不淡開口:
“貴族又怎樣,爺爺手下斬的貴族無數,今日便多你一條亡魂。”
“嗤——”
方碩本就抱著死志,只想在死之前,與安北侯手下將領過過招。
戰死沙場亦無憾也。
“哼,連迎擊都不會,馬槊是你這么使的么,恐怕連個師父都沒有吧。”
“本將七歲習武,九歲便能挺起蛇矛刺殺,從軍二十年間斬敵無數。”
“今日本將便告訴你,貴族的武器,可不是你們這幫奴民配使的。”
說罷又是一矛刺來,直點甘興咽喉命脈,后者雙目如炬微一偏頭躲開,同時馬槊迅疾出手:
“噗——”
躲過蛇矛刺殺同時,一槊貫穿方碩左肩,強行收力頓住槊尖,嘴中冷笑:
“二十年又如何,老子一生飲冰難涼熱血,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在老子眼里連條狗都不如。”
“噗——”
長槊一挑,方碩的頭顱連帶著半個肩頭,被槊尖徑直破開,人頭收入安橋馬囊。
“哼,貴族?”
“這個詞在北部二州,已經消失很久了。”
肖寒,甘興二將各取一顆敵將人頭時,600騎兵已經將葉明霽,陳一展等一眾弟兄救出。
望著四下潰逃的敵騎,陳一展大手一揮:
“快撤。”
“是!”
隊伍將葉明霽一眾弟兄護在中間,略微辨別一下方向便瀟灑離去。
兩刻鐘后。
肅王親率左右兩路趕來支援的大軍抵達此處戰場,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本軍尸體,肅王雙目噴火:
“安北侯,本王與你勢不兩立!”
怒吼響徹漆黑夜晚,回音蕩在空曠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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