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勁。
比按摩舒服。
爬到山頂,將李月恩放下,找了棵大樹爬上去。
舉目四望。
嘴角再次一抽,四周連綿不絕大山,連個村莊都看不到。
這是把我干哪來了?
不管了,先找個地方棲身再說。
李月恩腳上有傷行走不便,一旦被韃子發現,只有死路一條。
左右看了看,那邊好像有個山洞。
“能起身么?”
陳息為了不想被李月恩誤會,自己占她便宜,故意問了句。
李月恩眨巴眨巴大眼睛。
搖頭。
陳息一把背起她:
“走,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李月恩伏在他后背,嘴角狡黠一笑,還是被他背著得勁。
雙手環住陳息后脖頸,身子故意向前蹭了蹭。
兩人翻過一道斜坡,來到山洞。
山洞不大,里面挺干爽。
洞口還有些草木灰跡。
這一發現令陳息心下稍安,看來這里不是人跡罕至,應該是進山村民到這里休息過。
不管了,先將山洞據為己有。
找了些干松針,鉆木取火。
兩人身上,只一套衣服,哪里有什么火折子。
現在還是春季,肚里無食,河水很涼,李月恩哆哆嗦嗦的,望著火焰漸漸升起,身子往火堆旁靠了靠。
“侯爺,現在我們要怎么辦?”
陳息生完火,拍了拍手:
“干老本行。”
“打獵。”
這貨輕嘆一口氣,忙活一整個冬季,一朝回到解放前。
還得指這玩意為生。
“你在這等著,不要亂動。”
說罷出了山洞,觀察一下方位,開始行動。
李月恩見他走了,將秀衣脫下來烘烤。
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實在難受。
剛烘干沒一半呢,陳息噔噔噔跑回來了。
“呀——”
李月恩此時衣物太少,連忙抓起秀衣擋住重要部位:
“那個......那個......侯爺你等下......”
陳息老臉多少有些尷尬,趕緊別過頭去:
“那個你穿吧,我不偷看。”
嘴上說不偷看,可你倒是走啊。
不。
就這么站在洞口,一副大義凜然。
干兒子說了,這娘們喜歡我,要給我當夫人。
為夫站門口怎么了?
就問你怎么了?
這貨相當不要臉了,已經把李月恩視為自己夫人。
站門口守住,誰都不許看。
他自己偷偷看。
時不時回頭瞄一眼,見李月恩察覺,立馬扭過去。
嘴丫子一咧。
不少哈。
李月恩紅著臉穿上衣服,剛才陳息偷看她,她能不知道?
白了一眼這貨:
“侯爺咋這么快回來了?”
陳息轉身,嘿嘿一笑,從身后掏出一條大蛇來:
“國師大人你瞅瞅哈......誒誒誒......你別怕哈,這玩意死了。”
李月恩見到大蛇,嚇了一大跳,本能向后就跑:
“別過來呀......”
陳息嘴角一抽,堂堂高麗國師,還怕蛇?
待會烤完,你就知道這東西多美味了。
李月恩縮在山洞角落里,望著陳息手中大蛇,身子止不住哆嗦。
陳息沒管她,用石塊鋒利一角劃破蛇皮。
扒皮,擠出內臟。
架在火上就烤。
又從裙子里面摸出兩個蛋。
鳥蛋。
不帶毛的。
埋在火炭里。
一邊烤蛇一邊炫耀戰績:
“這蛇要吃鳥蛋,我要吃蛇,結果您猜這么著?”
扭頭看向李月恩,后者下意識回了一句:
“怎么著?”
陳息不要臉一笑:
“全是小爺的了。”
“那叫一個地道!”
李月恩癟癟嘴,就你能吃那東西。
我才不吃。
看出她嫌棄表情,陳息也不生氣,自顧自烤著。
沒多會,香味飄出來,李月恩提鼻子嗅嗅。
好香啊。
再看那條蛇,又厭惡的咧咧嘴。
不吃。
大蛇烤好了,李月恩肚子也叫了。
陳息撕下一塊蛇肉,沒有二話,直接懟到她嘴里。
李月恩哪有他力氣大,三下五除二,小嘴被塞的滿滿的。
要吐出來,又被陳息大手捂住:
“咽下去,不吃就得餓死。”
“唔唔唔——”
李月恩嘴里含著蛇肉,眼淚都下來了,望著陳息一臉堅定表情,忍著惡心嚼了兩下。
咦?
好像挺香的。
不敢再嚼,強吞下肚子。
這邊剛咽完,又一大塊懟嘴里。
“這條都你的,不吃揍你。”
陳息連懟帶嚇唬,一條蛇都給李月恩懟下肚了。
這才滿意笑笑。
扒拉開火炭,將倆鳥蛋摸出來。
“呼呼呼——”
吹了吹上面浮灰,磕開蛋皮。
開造。
李月恩見他吃鳥蛋,喂自己吃蛇肉,氣得牙根直癢癢:
“鳥蛋為什么不給我吃,反倒讓我吃惡心的蛇肉?”
陳息一邊嚼著鳥蛋,一邊扒蛋皮,看都沒看她一眼:
“國師大人這可冤枉本侯爺了。”
“正所謂,吃啥補啥!”
李月恩抿抿嘴,本想不回應他,想想又氣不過,越想越氣:
“你吃鳥蛋,你補啥?”
“哼。”
陳息還委屈起來了,我補啥你不知道?
“剛才在河里,你差點給我捏爆了,你知不知道?”
李月恩愣住。
我捏你啥了?
歪頭想了想,猛然想起好像握著兩個軟軟東西。
當時挺使勁的。
幸虧有那東西,不然自己就要被河水,沖到別處了。
慌忙捋了捋頭發,臉蛋紅得滴血:
“那個......那個......我想不起來,反正下次我吃蛋。”
“行行行,下回你吃蛋。”
“連蛇帶蛋,隨你吃。”
兩人還在山洞里拌嘴呢,外面傳來腳步聲。
陳息一驚,手里捏著石頭靠在洞壁,隨時準備出手。
“爹?”
“是爹在里面么?”
陳一展聲音響起,陳息長吁一口氣。
有救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