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出手,陳息算是徹底看清了。
自己這位大舅哥,武藝不在陳一展之下,說他勇冠三軍,絲毫不為過。
想到自己干兒子,陳息向臺下瞄著。
陳一展已經將雙刀收回,樂呵呵的望向葉明霽。
眼中掩飾不住的戰意。
陳息嘴角一抽。
知道他們這種武人的性子,一個不服一個。
看來以后,少不了互相切磋。
想想以后還得給他們勸架,頭又大了一圈兒。
不行。
得將他們分開,不然有自己受的。
自己大舅哥虎了吧唧的,天生惹禍圣體。
比武完了,陳息離開座位走上擂臺,來到鐵蔑兒身邊。
裝模作樣關心兩句:
“哎呀大都尉,要不要緊啊,需要治療一番不?”
干說話不行動,陳息要有這心,早就給他檢查傷勢了,還特么用問?
一眾匈奴使團人員,見大都尉都輸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絲毫沒有剛進城時的囂張跋扈。
也會說客氣話了:
“多謝安北侯關心,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眾人合力將鐵蔑兒扶起來,檢查一下傷勢。
只有一張嘴血肉模糊,其他地方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見他沒事了,陳息指了指地面,微微一笑:
“大都尉,這次還有什么說的?”
“該兌現諾了吧?”
鐵蔑兒嘴里漏風,心中雖怨毒,但不得不兌現承諾。
誰讓葉明霽這個妖孽在場呢。
狠狠一咬牙花子,他想咬牙來著,奈何牙沒了。
左右掃了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真有些跪不下來。
眼珠子亂轉想找借口。
可沒等他想到借口呢,葉明霽冷冷聲音傳來:
“難道大都尉想賴賬?”
葉明霽眼神變了,再賴賬你可走不了了。
聽到葉明霽的聲音,鐵蔑兒蔫了,知道自己再找理由,可離不開這里了。
深呼出一口氣,當著全場的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砰砰砰——”
給陳息磕了三個響頭。
想撂兩句狠話,嘴里卻漏風,噗噗的。
陳息哈哈一笑,連忙扶起他:
“大都尉太客氣了,本侯沒想讓你跪下磕頭的,剛才都是鬧著玩的。”
“本侯大人有大量,怎會為難遠方來的朋友呢?”
這幾句一出口,差點把鐵蔑兒氣死。
我剛才要是不跪,你手下人能把我殺了。
現在磕完頭,你又說鬧著玩的。
玩呢?
場中軍士見匈奴大都尉給侯爺磕頭了,心中大快。
爽。
讓你們再裝逼。
遇見侯爺,就不靈了吧。
鐵蔑兒沒牙說話漏風,陳息也不愛搭理他,安排人給他送回去醫治,這才結束這場比武。
事情告一段落,鐵蔑兒回到住所后,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承認了韃子四路王師,是被安北侯消滅的。
約好了今歲冬季之前,陳息若是能收復北寒關,他便再次來訪,商談合擊韃子事宜。
馬上開春,草原的牧場也要長出來了,匈奴在大御西北的戰場,將正式進入決戰期。
攻下來便好,攻不下來就回去牧馬。
陳息心中冷笑。
你攻個屁啊。
大御得了自己的投石車重弩,守城還是沒問題的。
他也不想讓匈奴在西北突破大御防線,這幫畜生一進來,無疑又是燒殺搶掠。
屆時苦的還是百姓。
雙方達成一致后,匈奴使團回去復命。
接下來這段時間,正好李月恩在雄谷,陳息帶著葉臻與她正式聊了東淮府事宜。
提出全盤接手東淮府縣城,后者巴不得呢,絲毫沒猶豫應了下來。
高麗國全力配合葉帥。
讓葉臻帶著葉紅纓,連同薛天岳一眾親信,即刻出發東淮府。
只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招兵。
有多少招多少。
本來想將葉明霽也帶走的,可后者死皮賴臉就是不走。
非要賴在陳息身邊。
陳息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跟在葉臻父女身邊,實在是太拘束了。
處處管著他。
葉臻見兒子賴著不走,實在沒辦法了,三令五申讓他聽從姑爺指揮,否則抽他。
這貨滿口答應。
陳息讓葉明霽配合楊沖守城,自己則回到奉陽州府,監督火藥進展情況。
大御守住西北戰場,匈奴退兵后,必然調頭來對付自己。
趁這段時間要備足火藥。
大御不是想拔掉小爺這顆釘子么。
這次便看看你是怎么拔的?
同時大力發展奶制品生產。
有了1000頭奶牛,每天都擠出大桶大桶鮮奶。
先利用巴氏消毒法做出一批硬質奶酪。
眼下還沒開春,溫度不高,保存幾個月還是沒問題的。
等與大御這場仗打完,立即找朝廷簽署不公平條約。
割地小爺暫時不要,賠款小爺接著。
不然就揍你。
然后再簽貿易,小爺的商隊可以在大御暢通無阻。
出現一丁點意外也揍你。
總之一句話,一邊捏你脖,一邊與你做生意。
看看誰難受就完了。
一月時間悄然而逝。
奉陽州府已經儲備了大量轟天雷與地雷。
同時傳來消息。
大御利用投石車,重弩,守住了西北戰場。
匈奴退兵。
消息傳到奉陽府時,已晚了半月有余。
大御已經從西北方向抽調回軍隊。
目前集結于京城附近。
下一步動作,想都不用想。
定是本著雄谷關而來。
陳息得到消息后,呵呵一笑。
來吧。
先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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