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還沒哪個不開眼的,敢不給典少面子。
直到陳息出現,才徹底顛覆了他們認知。
這種硬茬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管你什么典家,皇甫家的。
在他眼里,好像沒有權貴一說。
直到典蒼將陳息鞋面,舔的干干凈凈,才抬起頭來對著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侯...侯爺......”
“您看看滿意不,不滿意的話,小的再舔。”
陳息看了看鞋面,笑笑沒說話,就在典蒼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時。
“唰——”
寒芒一閃而過。
力道正合適,典蒼的頭顱咕嚕嚕滾到城門,與皇甫杰的腦袋匯聚一處。
哥倆一起來,當然要一起走。
黃泉路上,也能拌個嘴啥的。
“不滿意。”
“口水臟了本侯爺的鞋。”
“小小懲罰一下。”
殺了典蒼,陳息像無事人一般,來到這群二世祖身前站定,嘴角噙著笑,唐刀一指眾人:
“還有誰,一同站出來。”
此刻。
這群二世祖的視線才從典蒼頭顱處拽回,對上陳息那張笑臉,嚇得腿都要站不住了。
人群后面,已經有人在退步了。
心中只有一個詞語形容陳息。
瘋子。
安北侯絕對是瘋子。
那些退后想跑的人,剛一轉身,便對上陳一展,還有他手里的雙刀。
“讓你們走了么?”
“站回去。”
“誒誒誒......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前面是陳息,后面是拿著雙刀的陳一展,這群二世祖心里都要崩潰了。
早知道這樣。
打死自己也不來趟這趟渾水。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陳息見他們不吱聲,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根本不敢看自己,嗤笑一聲:
“就這?”
損了一句,他們依舊不敢吱聲,低著頭,站的規規矩矩。
陳息白了他們一眼,一個個耀武揚威,還以為多大揍性呢。
一群欺軟怕硬的貨。
“見了本侯爺,不懂點禮數么。”
“爹娘是怎么教育你們的。”
剛開始嘲諷陳息的那幾個前排二世祖,最懂事,立即跪下來磕頭:
“侯爺您好,是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見過侯爺。”
跪在地上,磕頭如小雞啄木。
能不磕頭么,自己無論家世還是身份,都比不過典蒼,皇甫杰。
那二位都人頭落地了,自己比他倆多啥?
還能多個腦袋不成?
眼下說什么都沒用,還是小命重要。
后面那群二世祖,見幾人都跪了,毫不猶豫跟著跪。
見他們齊刷刷跪下,全無來時半點囂張模樣。
陳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給寧亂等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將兵器收了。
陳息抬腿便走。
就在眾人以為此間事了之際,一隊頂盔貫甲衛隊,中間護衛一駕馬車,沖散圍觀人群:
“兵部左侍郎,皇甫大人到!”
衛兵隊長一聲大喝,中間馬車緩緩停下。
衛兵掀開車簾,皇甫名璋身穿錦紋緞衣,足蹬厚底官靴從車廂中下來。
見眼前一眾二世祖,跪滿了街道,微微一皺眉。
再瞧全場唯一站立的幾人,迅速將目光鎖定在陳息身上。
“你就是安北侯?”
陳息笑笑,不答反問:
“你就是皇甫家管事的?”
皇甫名璋半瞇著眼,打量陳息幾眼,剛要揮手讓衛兵將幾人拿下。
突然。
在城門處發現兩顆頭顱。
其中一顆,還有些眼熟。
一掃全場。
果然在陳息身后發現兩具無頭尸體,其中一具正是自己僅存的兒子,皇甫杰的尸體。
皇甫名璋腦袋嗡的一聲,瞬感天旋地轉。
緩了片刻,才薅過一個跪在地上的一名青年,指著地上兩具無頭尸體,哆嗦著唇角:
“怎么回事?”
那名青年見到皇甫名璋都要哭了,大聲疾呼:
“皇甫......皇甫大人啊,是是是......是安北侯......將杰少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皇甫名璋一張老臉煞白。
雙眼布滿血絲,恨不得將陳息碎尸萬段:
“豎子,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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