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內城的權貴子弟啊,他們到外城做什么?”
“為首那人不是典家三公子么,典蒼這個煞星怎么來了?”
“臥槽,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原來是典蒼,仗著他典家權勢,作威作福慣了,今日怎地到外城逞威風?”
“你們看,不光有典家典蒼,還有皇甫家的皇甫杰,劉家的劉闖,這群二世祖要做什么?”
一個個在京都城,如雷貫耳的名字被百姓們叫了出來。
百姓紛紛放下手里的活計,遠遠的在外圍望著。
“大哥...”
寧亂意識到不對,將小辮子盤在頸間,手已經搭在刀柄,準備隨時開戰。
胡伢子熟銅棍攜帶不方便,換了口大環刀,此刻已系下背部圍繩。
三人中,只有陳一展沒動,慵懶的看著這些人,嘴角微微翹起。
典蒼托著鐵棍,到陳息面前站定。
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出聲:
“你就是安北侯?”
說完話,在他身邊繞了一圈,越看越不屑,陰陽怪氣:
“操,也沒生出個三頭六臂啊,怎地到京城要飯來了?”
其身后,一幫二世祖笑著開口:
“哈哈,一群化外之地的蠻夷,走狗屎運打了幾場勝仗,真踏馬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呸,瞅他那副德行,給咱們蒼爺提鞋都不配。”
“呵呵,狗屁的安北侯,在京城你給老子記住,是龍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臥著。”
那名二世祖說著話,故意對著陳息揚了揚下巴,語氣狂傲無比:
“還不給我們蒼爺,跪下見禮?”
百姓們聽到這話,才如夢方醒。
“臥槽,他就是安北侯?”
“我沒聽錯吧,他就是在北方打敗韃子四路王師的安北侯?”
“哎呀,安北侯怎會如此年輕。”
“完了,壞了壞了,安北侯怎地得罪這群二世祖了,今日可不好收場了。”
百姓聽到安北侯名字,人聲嘈雜,頓時炸開了鍋。
聽周圍百姓念出陳息身份,典蒼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興奮了。
站在陳息面前,單手幫他整理一下衣領,這才滿意笑道:
“怎么,給本少跪下磕頭見禮,是辱沒了你安北侯身份么?”
聽到這話,寧亂已經忍不了了。
讓我大哥給你跪下磕頭,想踏馬b啃了。
剛要抽出刀,卻被陳息摁住。
然后一臉玩味的盯著典蒼:
“那我若是不跪,你又怎么說呢?”
“哈哈哈哈。”
典蒼聞大笑,單手拎起軍棍,來回敲在手心,歪著腦袋看陳息:
“也對哈,堂堂安北侯,怎么有資格給本少下跪呢。”
說著話后退兩步,向旁邊一努嘴:
“你們說,安北侯有沒有資格給本少下跪?”
“哈哈蒼爺,您也太抬舉他了,他這個身份見到蒼爺,只配趴在地上,從您的褲襠底下鉆過去。”
“哎你別說,這個主意真不錯,鉆褲襠的時候再讓他學幾聲狗叫,這樣才配得起咱們安北侯的身份嘛,大家說是不是?”
“哈哈哈,妙極,妙極。”
典滿揮揮手打斷眾人,轉過身來對著陳息一攤手:
“你看,大家都這么說了,安北侯給不給本少這個面子啊?”
說著話,一只腳搭在馬車輪子上,一指胯下:
“請吧,安北侯。”
寧亂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抽出唐刀就要砍死他,又被陳息攔住。
典蒼身后一眾青年同樣揮舞起鐵棍:
“哪來的白毛小逼崽子,蒼爺正與你家主子說話呢,你想怎地。”
這邊想動手,同樣被典蒼攔住。
就這么就整死幾人,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自己哥哥被安北侯抓去訛了5萬兩銀子,這個場子不是這么個找法。
父親說了。
今日不光要殺了他,還要極盡的羞辱。
“呵tui——”
一口痰吐到陳息鞋面上,眼神泛冷:
“怎么,難道安北侯,不給本少這個面子么?”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100多青年頓時向內進一步圍攏。
遠處百姓人群,震驚的望著這一切。
完了,徹底完了。
安北侯要倒霉了。
三樓白衣女子,美眸瞇成一道細線,對著身邊吩咐一句:
“準備營救。”
“是的主上。”
對面,江全吩咐家丁:
“速向老爺匯報,事情可能超出掌控。”
“是。”
兩方同時做出反應,而埋伏在百姓人群中的寒龍軍隊員,全部抽出短刃藏于袖間,只等陳息一聲令下。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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