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侯爺,那個.......那個...侯爺可能不懂軍中規矩,沒有上面命令,末將也沒權利帶您進去,您先在這候著,末將這就去轉達齊主簿。”
“嗯,告訴他,白山縣故友,陳息來訪!”
“是是是。”
將領轉身,立即小跑去轉達。
這可是侯爵啊,自己一小小看門將官,還真得罪不起。
不多時,虎衛營中一間居所內,齊德隆正在記著賬本。
他雖是參軍主簿,可手下還兼管著一批糧草。
正在研究從哪里能抽些油水時,看門將領進屋:
“齊主簿,營盤外面人有找您。”
齊德隆聞抬頭,有人找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誰啊?”
將領嘿嘿一笑,還是齊主簿認識人多,有個狀元岳丈是好,接觸的都是達官顯貴:
“侯爺啊,安北侯。”
將領故意將安北侯三個字咬的極重,看來以后要多與齊主簿走動,關系相處好了,自己或許也能攀上高枝。
一輩子當個看門偏將,有什么前途。
“安北侯,安北侯......”
齊德隆眉頭蹙的很深,他怎么想不起來有這么位侯爺?
莫不是與岳丈大人關系很深?
來找自己干嘛?
“對方有沒有留下名字?”
他想從岳丈的人脈里認出來人,如今自己是參軍主簿,軍隊可不像原來的州府,處處管轄的厲害。
若是來找自己辦事的,還需聽聽岳丈大人的意見。
“嗨,安北侯啊,陳息。”
“您在白山縣的故交。”
看來齊主簿,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將領急得直接將名字說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齊德隆一愣。
腦海中迅速浮現一道身影。
那是自己帶著夫人到白山縣巡鹽......
臥槽。
他怎來了?
還是侯爵?
安北侯?
他全想起來了。
之前岳丈大人與他說過,一位新晉的侯爵打敗韃子,封奉陽府總兵領東淮府軍,父親可能再也回不去奉陽州府了。
沒想到就是他,如今都成侯爵了。
齊德隆面色難看,他來找自己干什么?
難不成是來要賬的?
他還記得當初欠條一事呢。
不行。
不能去見他。
“咳咳...你去回報侯爺,就說我不在,出門辦事去了。”
將領一愣,說你不在,出門辦事?
那可是侯爺啊,就這么隨意打發了?
這高枝你都不攀?
想不透,實在想不透。
“啊啊啊,是。”
將領想不通也不敢問,他的身份要比齊德隆低很多,自然不敢刨根問底,人家說啥是啥。
趁將領去傳達的功夫,齊德隆可坐不住了。
不行。
陳息可不是那么好打發的。
自己要做全準備。
隨后也跟出了門,去找虎衛中郎將典滿。
他與岳丈大人關系不錯,如果陳息敢堵著門要賬,自己還得求他出面化解。
營盤門口,寧亂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大哥,你說那小子,會不會不出來見你?”
陳息認真點點頭:
“會!”
寧亂一聽這話,當時就急了:
“那咱們還等啥,直接闖進去要賬。”
“欠我大哥錢不給,老子把他屎打出來。”
一旁胡伢子還幫腔呢,他跟寧亂一起呆的久了,性子也產生了變化:
“對啊大哥,不還錢俺就揍他。”
身后寧大山等人,脾氣更加暴躁,都把刀抽出來了,雖一句話沒說,可周身都泛著殺氣。
踏馬的,不還錢絕對不好使。
陳息趕緊攔住眾人:
“咱們雖說是來找事的,但也不能太直接。”
“再怎么說,你大哥如今也是侯爵,做事情要講道理。”
對此,寧亂很有發權:
“對,大哥以前說過,要以德服人!”
這貨將唐刀扛在肩膀上,目露兇光:
“不還錢,就是無德,老子給他打出屎來。”
陳息狠狠白了他一眼,都懶得與他對話了。
就在幾人忍不住,馬上就要硬闖時,將領一路小跑過來,見到陳息彎腰拱手:
“讓侯爺久等了。”
“齊主簿說他不在,出門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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