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人,下官得知此處有水匪,當即帶人來圍剿,沒想到......”
“沒想到還是慢了眾位大人一步,眾大人好身手,下官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馬屁還沒拍完呢,就感覺身后脖領子被人揪住,一路拖拽到舞臺前方第一排桌位。
“撲通——”
那人力道奇大,高爾俊只覺得身子一輕,肥胖身子咕嚕兩圈才停住。
再次睜開那雙蛤蟆眼時,一雙厚底戰靴出現在眼中。
不用問。
這位一定是黑衣人中領頭的。
心一橫。
“砰砰砰——”
未看人人臉呢,先磕三個響頭以示敬意:
“大......大人您好,下官高爾俊,現居楊縣縣令一職。”
“大人有啥吩咐盡請示下,下官定當......”
話依舊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肩頭被一只大腳死死踩住,高爾俊臉上冷汗,以肉眼可見速度流下。
看來在楊縣出現水匪行蹤,大人這是生氣了呀。
莫不是要當場宰了我?
剛要哭著求饒,耳邊傳來陳息一道冷聲:
“身為縣令,被水匪圍了城都不知道,你這縣令就是這么當的?”
陳息已從陳一展匯報中得知,黑水寨出動大約萬人,將楊縣附近官道,圍得死死的。
且城內還有二十五名,負責打探,傳遞消息的太上教忍者。
從莫良渡踏入銀月樓那刻起。
陳一展便開始行動。
寒龍軍兵分三路。
一路反抓捕25名忍者,一路潛入銀月樓,保障侯爺安全。
而另一路,則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用最快速度,肅清整座縣城敵人的眼線。
這也是綠籬去引誘寒龍軍隊員前來銀月樓,對方無動于衷的原因。
那幾個放出去的誘餌。
是用來吊著太上教忍者的。
而大批的隊員,早已潛入銀月樓,暗中控制一切出場要道。
早已將這里,布下一張天羅地網。
沒有侯爺的吩咐。
任何人都別想出去。
陳息一只腳踩著高爾俊的肩膀,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嘴里,邊嚼邊說:
“你可知罪啊?”
陳息干別的也許不行,但一代梟雄氣質可是渾然天成。
從泥里,一步步爬到今天地位。
剿山匪,收失地,滅韃子,平倭寇......
一路走來,不無是在刀尖上跳舞。
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
豈是這種官場老油條能看透的?
不用說出自己身份,光氣勢便碾壓他6000多個來回。
高爾俊一聽陳息要治他罪,嚇得身子都哆嗦了,顫顫巍巍:
“大人您可冤枉下官了,我楊縣雖小有打架斗毆發生,但總體治安,在整個江南府排名中,亦能進入前五行列。”
“近些年,下官兢兢業業,組織府兵十余次剿匪,已將楊縣方圓百里內的匪患,全部鏟除。”
“大人......大人您若是不信......”
這貨左右看了看,想拉出一名捕快為自己作證,但害怕陳息不相信他的手下。
正巧瞥見,那邊幸災樂禍的張正經。
哆哆嗦嗦指著他,急于證明:
“大人可以問問,他是張家大公子,楊縣繳稅大戶......”
聽到這里,一名寒龍軍隊員將張正經拉來,一腳踢屁股上。
后者撲通一聲,跪在高爾俊身側,鐺鐺鐺磕了三個響頭,管他什么官呢,磕頭就是了:
“大人,高縣令說的句句屬實。”
“我楊縣方圓百里內,確實沒了匪患。”
陳息瞇眼看了看張正經,又看了看高爾俊。
二人感受到冰冷寒意射在身上,將頭埋得極低,根本不敢看陳息的眼睛。
“好,按照你倆的說法,那就是本......”
陳息想說本侯,但臨時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
“那就是本大人,在說謊了?”
一聽這話,高爾俊魂都嚇沒了,連連磕頭求饒:
“大人大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官......下官......”
高爾俊話都說不利索了,一旁張正經接過來:
“草民......草民為高縣令作證,高縣令治下楊縣,一派祥和,家家夜無閉戶......”
“百姓路不拾遺,拾金不昧,昧著良心......”
“啪——”
陳息實在聽不下去了,沒工夫和這倆二貨扯犢子,一拍桌子,嚇得二人一哆嗦:
“縣城都被水匪堵住了,還特么嘴硬呢。”
順手將高爾俊摘下的官帽,重新戴他腦袋上,冷冷吩咐:
“立即給我滾回去,召集全部府兵集合,本大人親自帶你們剿匪。”
站起身來就走,到五花大綁的莫良渡身邊,俯下身子:
“告訴我,你們黑水寨在城外的布置。”
后者挺有種,面對陳息如此威壓下,冷冷一笑,絲毫不松口:
“想從本圣子口中獲得情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德行。”
這時陳一展來到陳息近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
陳息點點頭后,盯著莫良渡呵呵一笑,手中唐刀突地揮出。
“唰——”
一顆人頭橫飛出去,咕嚕嚕滾出老遠。
一刀砍了莫良渡,陳息轉身上了二樓包廂。
跟小爺嘴硬。
真是給你點逼臉了。
調查完這里的情況。
便要稱稱這群水匪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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