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籬會意,對著老鴇子輕聲轉達小主意思。
后者漲紅著臉。
樓里頭牌都點頭示意了,她作為一個老鴇,名義上是銀月樓管事的。
可實際。
身份比一般花魁還要低一等。
更何況,對方是當家花魁。
銀月樓,還指望人家賺錢呢。
只剛剛青霞姑娘一句話。
入場者就得花500兩銀子。
自己和青霞姑娘,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再難應付的場面,都得應付。
苦著臉,安撫那幾位被寧亂,胡伢子甩出來的客人。
“貴客您見諒,這三位是本樓的尊客,背后是肅王嫡系。”
她還能怎么說?
只能牽出肅王這尊大佛,來鎮住被甩出來的客人。
意料之中。
幾名被甩出來的客人,一聽到三人背后是肅王嫡系。
咬咬牙,都選擇了悶不做聲。
他們常年出來玩,自然能看出個眉眼高低。
有些人。
并不是他們能惹起的。
灰溜溜退到一邊,老鴇子給安排個犄角旮旯座位。
為了表示歉意,讓小斯上幾個果盤,以示安撫。
提到果盤。
陳息這張桌子可熱鬧了。
小斯不知道來者何人,但見三人上來就霸占了第一排座位。
互相一對眼神。
腦中蹦出三個字。
冤大頭。
上果盤,上肉鋪,上好茶......
這都不用問。
什么貴上什么。
幾個小斯排成一溜,手里捧著托盤直奔陳息面前桌子。
還沒等小斯將菜品端上桌呢。
寧亂知道大哥身上沒錢,手疾。
“啪——”
將中午打包的羊肉,拍在桌上。
食盒打開。
膻味撲鼻。
各位想啊,中午的烤羊肉,趁熱吃還好。
可現在涼了。
就是兩個味道了。
霎時間。
銀月樓一層,膻騷味彌漫。
不少客人捂著口鼻,鄙夷的望著陳息這桌。
可陳息完全不當回事。
見到小斯來上菜,大咧咧一擺手:
“有勞了,我們自帶菜品。”
小斯見陳息不懂銀月樓規矩,有些尷尬開口:
“貴客您好,按照我們銀月樓的規矩。”
“您坐的第一排,這里最低消費10兩銀子,這些菜品是必點的。”
聞。
陳息氣不庸出,面不改色,對著寧亂一招手:
“卸個金球給他。”
后者聽話。
當即從脖子上,卸個大金鏈子上的金球。
一咧大嘴,往前一遞:
“剩下的,就是我家主子賞的。”
小斯高興壞了。
果然。
坐第一排的,就是豪氣。
這才第一次上菜,就混到了賞錢。
望著拳頭大的金球子。
小斯雙手在衣襟上搓了搓,興奮中夾雜中諂媚,喊道:
“謝大爺賞——”
已經做好雙手托不住,金球砸到腳面的準備。
身子躬下,雙手高舉。
最高禮儀接受賞賜。
可當小斯接到金球時。
愣住。
咋這么輕?
幻覺?
雙手收回捧在胸前,抬眼一看。
沒錯啊。
確實是大金球子。
可這重量......
小斯不著痕跡在手里掂了掂,果然發現了貓膩。
臥槽。
里面是空心的。
怪不得這么輕呢。
再次望向陳息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敢在銀月樓耍這套把戲。
是不是有點......
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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