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以為他因為江若米懷孕,未來有段時間都會待在n國了。
……
二月中旬,北城不再下雪了。
天氣依舊很冷。
這天下班,沈輕紓收到江若米的短信。
江若米:輕紓姐,我回國了,我想見你一面。
沈輕紓有些意外。
江若米懷著身孕跑回來做什么?
沈輕紓:如果是談解約的事情,你直接聯系楊恒就好。
江若米:我是回港城參加我媽的喪禮,明天就要回n國了,這次走了,大概率是都不會回來了,臨走前,我想再見見你。
江母的葬禮?
沈輕紓大概知道江若米的家庭情況。
江若米出生于港城一個比較貧困的山村,家中有四個女兒,一個弟弟。
那個村重男輕女很嚴重。
每戶人家的女兒生來注定都是要被犧牲的。
江若米當年能走出來,全靠江母支持。
她到大陸的簽證和機票錢還是江母偷偷給她的。
據說,那是江母一生所有的私房錢。
江母用自己積攢了一生的私房錢送江若米走出那個封建貧困的村莊,她希望江若米能活出自己。
可江若米現在為了根本不愛她的一個男人,賠上了自己辛苦取得的成就。
如網友說的,女人最怕戀愛腦。
沈輕紓看到現在的江若米,總想起從前的自己。
她還是去見了江若米。
周一的上午,莫白送沈輕紓抵達江若米所在的酒店。
下車前,沈輕紓看著莫白說:“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莫白一頓,“沈總覺得我像誰?”
“我死去的前夫。”
莫白:“……”
“莫白,那天你摘下口罩的時候我沒仔細看清楚,不然,你現在再摘下來我看看?”
莫白輕咳一聲,“沈總,我毀容了,我現在很怕在人前露臉,請您不要為難我。”
沈輕紓淡淡勾唇,“沒事,我上去見個朋友,你在車里等我,好好做心理建設,等我回來,我想你就準備好了。”
話落,沈輕紓直接推開門下車。
莫白坐在車里看著沈輕紓走進酒店。
驀地,車內響起男人劇烈的咳嗽聲。
他慌亂地抽出手帕,捂住嘴。
鮮紅的血跡染紅手帕。
看著手帕的鮮血,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阿紓起疑了,馬上讓他過來。”
五分鐘不到。
一輛黑色房車駛入酒店地下車庫。
不多時,黑色房車又駛出地下車庫。
房車里,男人摘下黑色口罩,露出一張英俊立體,臉色卻慘白如紙的面容。
他嘴角還有血跡未擦拭。
房車里,手持注射針的男人表情憤怒:“說了不能回來不能回來!你就說不聽!我這些藥劑多珍貴你知道嗎?”
男人靠在椅背上,眉眼疲倦:“我不放心,回來看看才能安心。”
“你怎么不干脆化成鬼魂回來天天守著他們母子三人呢!"
男人閉著眼,不接話,只道:“讓莫白提高警惕,那個江若米說不準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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