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重復一次:“對,我想搬出去。”
大少爺哪受過這種氣?
從他開始談戀愛起,哪個女的不是哄著他,看他的臉色,只有南溪一次次地給臉色給他看,在周瀾安看來,合理的社交范圍里,他保持忠誠就夠了。
他不會跟孫恬有什么越界的。
只是人情來往。
她就那樣不體諒嗎?
大少爺脾氣上來了,捉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緩緩起身,他看著她很認真地問:“那我問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那樣的千億項目,你能幫我談成嗎?你能嗎?不能的話……”
后面的難聽話,還不曾說完,
南溪打斷了他:“就不要逼逼是吧?”
她用了很粗鄙的字眼。
故意。
周瀾安瞪著她,像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他驀地松開她的手,聲音沉沉:“真的想搬出去?”
南溪聲音嘶啞:“是。”
周瀾安看著她堅決的樣子,給氣笑了:“行,挺有骨氣的!慕南溪我告訴你,你搬出去,就別回來了。”
她仍是硬氣開口——
“是分手的意思是嗎?”
“行。”
“那我們分手。”
……
明明威脅的人是他,但是好像弱于下風的反而是他,但是說出口的話怎么收得回來,周瀾安一向是驕傲的。
正在猶豫后悔,南溪已經朝著二樓上去。
周瀾安站在水晶燈下。
璀璨燈光映在他的臉上,是那樣的光彩奪目與矜貴,可是這些都留不住一個慕南溪,他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
他想上樓,想攔住她,想阻止她走。
想說,他是喜歡她的。
可是,男人的驕傲讓他放不下面子。
……
二樓,南溪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行李很簡單。
周家長輩們送的名貴禮物,她都沒有帶走,還有周瀾安為她添置的衣服配飾,她也全部留下來了,只帶了自己購置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最后離開的時候,她將周瀾安給的白金卡給留下來了,就放在床頭柜上。
全部東西加起來,不過一只小小行李箱。
南溪下樓的時候。
周瀾安坐在沙發上。
聽見腳步聲,只是抬眼看著她,并未挽留。
倒是家里的傭人舍不得,上前拖住她,一句句拼命的挽留:“這么晚了南溪小姐您去哪里?這事兒夫人還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一定會責怪我們沒有留住您,怎么樣鬧矛盾也等夫人過來調解,小兩口哪有不拌嘴的,古話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您住一晚,若是明早還想走,我們就不再攔著了。”
南溪知道,葉嫵待自己好,阿姨們也待自己好。
可是,感情就是感情。
兩個人的感情,旁人無法代替的。
南溪小聲說:“我會跟葉阿姨解釋的。”
傭人再三挽留,最后沒有辦法了,只得看向周瀾安,希望他能夠說上一兩句軟話來,但是周瀾安這會兒火氣上來了,冷著聲音說:“搬出去就不要回來了。”
話音落,南溪筆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