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臣束手林立,皇帝還沒來。
威國公聽著左右議論勇信侯家的事,不由得撇嘴。
他不顧勇信侯就站在附近,說道:“什么事都想賴在我家頭上,我女兒靖央可是昭武王,會用那種下作手段害一個小丫頭?真可笑!”
“別是有人眼紅我女兒的軍功,故意縱容女兒胡說八道!”威國公斜睨勇信侯一眼,冷哼。
勇信侯下頜線緊繃,不不語。
他犯不著跟威國公置氣。
不一會,許靖央、寧王、平王等人都到齊了。
皇帝也姍姍來遲,不知是天色陰沉的緣故還是什么,皇帝神情并不好看。
眾臣行禮,皇帝冷眼盯著他們,最后目光落在許靖央身上。
“昭武王,聽說你又惹了麻煩,為何總是你?”
許靖央不卑不亢,出列拱手:“啟稟皇上,此事跟臣有什么關系?”
蕭賀夜道:“父皇應當是誤會了,不僅不是昭武王惹麻煩,她還當場處置了范池這個混賬。”
皇帝冷冷說:“明知他犯了錯,應當交給官府去處置,昭武王你一腳將人踹死,怎么不是草菅人命!”
許靖央面不改色:“皇上若非要問,那臣只能說了,當時范池正壓在沈姑娘身上,若臣沒有及時出手,那讓他繼續當眾侵犯沈姑娘么?”
“住口!”皇帝立即打斷,“污穢語,朕實在聽不下去。”
許靖央抿唇:“事實如此,皇上明鑒。”
勇信侯忍不住,跪地拱手:“皇上,小女愧對賢妃娘娘的信任,梅宮出了岔子,也皆是小女和范池的錯,怪不得旁人,臣請皇上允許小女在家,靜思己過。”
皇帝不語,臉色陰沉。
范閣老站出來:“皇上,勇信侯夫人就在宮外敲登聞鼓,不如將她傳召上殿,讓她說清楚,這中間孰是孰非,不能只聽昭武王一面之詞。”
許靖央側眸看向范閣老。
范閣老跟她算的上是老仇家了。
當初范二被許柔箏勾引,吸食幻藥當街裸奔,后來更是死了。
范家就與威國公府結了梁子。
只不過后來許靖央立下戰功封了王侯,這范家規避沖突,范閣老從不跟許靖央發生正面矛盾。
如今他說話,也是因為范池隸屬于范氏家族,雖是旁系,但范閣老不會坐視不管。
許靖央抿唇:“好啊,那就不應該只傳勇信侯夫人,還有景王殿下,一并說清楚。”
皇帝眼神掃過她的臉龐,重重道:“宣他們二人!”
內侍很快將消息遞了出去。
不多時,勇信侯夫人與景王上殿。
不等皇帝詢問,勇信侯夫人撲通跪下,磕頭哭訴。
“皇上明鑒,那范池是臣婦的表外甥,行事確實荒唐,可再怎樣也不會害自己的親表妹啊!”
“定是有人在房中動了手腳,存心陷害臣婦的女兒失了清白。”
“臣婦得知,那房間只有許三姑娘進去過,可憐小女一片好心給她送姜湯,卻不想竟遭此毒手!昭武王急忙踹死范池,也是為了殺人滅口!請皇上為小女做主!”
“昭武王行事惡毒,仗勢欺人,不配為親王,更不配為女子表率,請皇上奪其爵位,以儆效尤!”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