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蕭賀夜和許靖央出席這種場合,總是同進同出,他看了不爽。
二來,許靖央讓他近日低調行事,別被皇帝抓住把柄。
平王坐在圈椅內,色澤冷銳的衣袍被他一抖,旋即接過下人遞來的熱茶。
“有什么意思,本王懶得去。”戴著玉扳指的手拎起茶蓋,恣意眉眼低垂,品茶冷哼。
陳明月欲又止:“沒去便好。”
“怎么了?”他剛從外面回來,還不知發生了什么。
陳明月道:“聽說梅宮出事,勇信侯家的沈姑娘下藥,想害許……”
話都沒說完,剛冒出一個姓氏,平王陡然將茶盞重重一放。
“害誰?”他狹眸都跟著凌厲起來。
陳明月知道他心中所想,立即緩聲安撫:“害的不是昭武王,而是許三姑娘許靖姿。”
平王一身的刺這才收斂幾分,聽著陳明月講了梅宮里發生的事。
算計人的陰私手段,平王見過不知凡幾。
今日沈明彩的遭遇,他作為旁觀者,當即了解的清楚,不由得一聲譏諷冷笑。
“好生惡毒的人,害了許家,想連累許靖央?”
“我也是如此作想,”陳明月蹙著一對黛眉,“范池的私事都被傳得沸沸揚揚了,此人常年混跡青樓,身上還有臟病,真被他得逞,昭武王該多么頭疼?”
平王怒斥一聲:“王八東西,死的倒是痛快,便宜他了!”
陳明月說:“沈姑娘敢做這種事,定有勇信侯在背后撐腰,欺負昭武王沒有爹娘疼愛,一家子都得昭武王來管著。”
平王臉色陰沉無比。
“蕭賀夜終日忙碌,連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勇信侯是他的人,偏跟自己未來的王妃唱反調,換做是他,早就殺了!
陳明月抿唇:“王爺,此時正是我們幫助昭武王,給她出氣的好機會。”
平王這才看向她,狹眸漆黑。
“你坐下,好好說。”
兩人一陣商議,最后平王拍板,叫人照陳明月所說的去做。
之后他才有些意外地看著陳明月:“想不到你會全然為許靖央著想。”
陳明月臉色微紅,低下頭,語氣有些慚愧。
“若不是我父親做的那件事,我本想私下認昭武王做姐姐,可惜現在再也難以啟齒了。”
平王喝茶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她:“你想的倒是容易,她連本王都不要,會要你?許靖央的心就是石頭做的。”
他氣哼哼的,大概是想起自己被許靖央教訓的那些過往,不痛快罷了。
他都沒能跟許靖央搭上關系,充其量喊她一聲嫂子,也是咬牙切齒的。
陳明月就能做義妹?不可能。
陳明月嘆氣遺憾。
勇信侯府里,沈明彩清醒過來,不斷地在房間里打砸哭鬧。
無論誰去勸說都不理會,直嚷嚷著要讓許靖央和許靖姿付出代價。
勇信侯夫人進去想安撫幾句,都被女兒趕了出來。
得知消息的勇信侯急忙趕回家,剛走到沈明彩屋子外,便被勇信侯夫人給攔住。
“老爺,這事你必須有個抉擇,要么你說服王爺去讓昭武王出面賠罪,要么讓我以三品誥命之身,去敲登聞鼓,讓皇上為彩兒做主!”
勇信侯大驚失色,馬上呵斥:“糊涂!你是要我去逼寧王做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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