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走了,頭也不回。
蕭賀夜按了按眉心,今夜是他克制的不夠好了。
白鶴和黑羽對視一眼。
白鶴張嘴就想問,被黑羽一把捂住嘴巴,拖拽出去。
許靖央去了自己的書房。
她坐在太師椅內,平復了片刻的心緒。
她反復提醒自己,皇上這樣的敵人正在暗處,隨時盯著他們出現紕漏,所以她不能松懈。
蕭賀夜只是一時沖動荒唐,所以她不能容許他沉溺放縱。
他肯定清醒了也是這么想。
想清楚以后,許靖央在自己的書房,一直待到晌午。
竹影進來要傳話的時候,看見許靖央合衣,躺在窗下的竹榻上湊合了一夜。
竹影頓時驚訝,連忙又小心翼翼地闔上門出去了。
寒露瞧見她出來,不由得上前:“你怎么沒傳話?”
“大小姐睡著了,我舍不得打擾她,”竹影說罷,有些抱怨,“王爺真是的,雖說定親了,可到底還沒成婚,害的大小姐為了避嫌,在書房睡了一夜。”
寒露詫異:“王爺昨晚半夜不是回到碧云天去了嗎?”
“那時我來過,可話都沒說完,大小姐讓我不要打擾她。”
說到最后,竹影道:“寧王殿下在大小姐這兒不受寵。”
寒露聽了嚇一跳,壓低聲音:“別亂說話,王爺又不是妃妾,怎么能這樣議論。”
竹影撇撇嘴。
誰打擾大小姐休息,她就不喜歡誰。
這時,屋內傳來許靖央的聲音。
“進來伺候我梳洗吧。”
竹影和寒露連忙進去。
一個遞濕濡的帕子,一個遞衣裳。
許靖央天快亮才處理完公務,睡的神清氣爽。
她問:“王爺走了嗎?”
“走了,快晌午才走的,”寒露道,“王爺確實喝多了,甚少有起不來的時候。”
竹影哼了一聲:“王爺喝多了不回王府,找到咱們郡主府來,白鶴也不幫著提醒一二,大小姐,下次王爺來,我們要不要將他直接送回去?”
許靖央將帕子擦過臉后還了回去。
她想了想說:“不必了,王爺再來,以禮相待。”
隨后許靖央臉色如常,出了書房。
寒露捂嘴笑了兩聲,戳了下竹影:“其實咱們將軍只是嘴上嫌棄,心里定然還是待王爺很特別的。”
許靖央回到自己院子里。
看見那龍鳳佩,靜靜地擺在她的枕頭上。
他還是將這個東西留下了。
今天冬日的陽光十分和煦。
皇宮里的氛圍卻一片沉重嚴肅。
只因寧王殿下缺席了崔皇后的祭日祭奠,皇上為此臉色鐵青。
偌大的祭天壇上,皇帝身披明黃大氅,神情肅冷。
幾個肱骨大臣早就陪著他來了,凍得瑟瑟發抖,還有不少地位不低的后妃們。
賢妃領著沈明彩自然也在其中。
今日祭奠崔皇后,連平王、景王等皇子們都來了,偏偏蕭賀夜缺席。
皇帝看了眼天色,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問:“派人去寧王府找了沒有?寧王到底干什么去了!”
內侍張高寶躬身,一臉為難道:“皇上,宮里的人方才剛從寧王府回來,聽說寧王昨兒個夜里喝多了,就……”
“就什么?”皇帝語氣陡然森寒。
內侍說:“就走錯了路,將昭武郡主府當做自己的王府,在那兒過了一夜。”
眾臣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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