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許靖央還禮,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先請。”
景王并未推辭,只淡淡一句:“有勞。”
他率先邁步,踏上茶樓的臺階。
就在兩人一前一后步入茶樓,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時,街角處,剛從不遠處的繡坊出來,正準備回宮的沈明彩恰好瞥見了這一幕。
她腳步一頓,秀眉蹙起。
那似乎是許靖央。
可沈明彩方才分明看見,一個男子走在她前頭!
雖然沒看清正臉,但那露出一半的黑靴絕不會錯,肯定是個男人!
這茶樓是風雅場所,也不可能是許靖央選在此地商議正事。
沒想到她即將與寧王大婚,還這么不安分,竟私下在此會見男子?
沈明彩轉了轉眼睛,快步走向茶樓。
茶樓內,阿柳正低頭撥弄算盤,抬眼瞧見沈明彩進來,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
“她怎么又來了?”
上次趁著蕭安棠生辰下藥,險些害了茶樓!
怎么還有臉進來呢?
在一旁閑著無聊,正在看酒壇順便等著許靖央的赫連星聞,立即抬頭看去。
見到沈明彩,他頓時露出不耐,劍眉擰起。
“這煩人精,又想來搗亂?”
他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正好在樓梯口擋住了沈明彩的去路。
赫連星高大的身軀往樓梯上一站,直接將路堵得嚴嚴實實。
“這位小姐,樓上雅間滿了,想喝茶,樓下大堂請。”
沈明彩仰頭看著他,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稍一回想便記起,蕭安棠生辰宴那日,他就是跟在許靖央身邊的那個異族男子!
她心中更篤定樓上有鬼,擰眉不悅道:“我就要坐樓上,以我的身份,豈能與樓下這些平民同坐大堂?”
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銀袋子,遞了過去,語氣帶著施舍:“夠不夠?讓開!”
赫連星看都沒看那錢袋,嗤笑一聲,伸手直接將袋子扔回她懷里。
“就這點?連我們樓里最次的茶葉都買不起,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一邊待著去!”
沈明彩被他這明目張膽的刁難氣得臉色微紅。
她也看明白了,赫連星就是專門不讓她上樓的。
沈明彩了然地揚起眉梢,冷笑一聲,索性挑明了。
“你一直擋著我的路,百般阻撓,該不會是許靖央正在樓上私會什么野男人,怕被我撞見吧?”
赫連星眸色一沉,臉上那點嘲笑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危險的冷意。
“我勸你嘴巴放干凈點!胡說八道的人,死后可是要被切掉舌頭,扔進油鍋里炸的,你知道嗎?”
沈明彩被他突如其來的兇狠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但旋即,她也有了幾分薄怒:“我又沒說錯,方才我看的一清二楚,有個男人跟著她進了茶樓。”
“許靖央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定下婚期了嗎?為何就是不知檢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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