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許靖央微微詫異,旋即瞇眸。
“王爺,我若是您就笑不出來。”
“為何?跟你在一起,本王愿意開心,不行?”
許靖央正色:“因為今日之事,肯定馬上就要傳到皇帝耳中,如果皇上真是重生的,那么,他就能聯合日后發生的事猜到,勇信侯是您的人。”
“故而,王爺現在要做的,是勸勇信侯立刻將沈明彩送走,否則,她定會成為皇上利用的棋子。”
蕭賀夜笑容也跟著淡去,點頭道:“本王即刻去安排。”
許靖央招招手:“王爺,還有一件事要細說……”
蕭賀夜立刻靠過去,甘愿地貼著她,且毫無防備。
“你說。”
下一瞬,許靖央動作迅速,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扔出馬車。
白鶴和黑羽等在附近,余光卻見有人飛了出來。
待他們看清是自家王爺時,皆倒吸一口涼氣!
蕭賀夜身形敏捷,掉出來以后立刻穩住了身形,原地站穩。
他撣了撣衣袍,抬起薄眸,嘴角緊繃。
許靖央,竟跟他玩起了聲東擊西!
“王爺!”
“王爺沒事吧?”
白鶴和黑羽急忙跑過來。
只見馬車已經駛離,許靖央挑起車簾,朝外看來。
她那張清冷英氣的面容,黛眉朱唇,極為好看。
許靖央招招手,唇形微動,說了再見后放下了簾子。
蕭賀夜險些氣笑了。
小老虎不僅喜歡跟他耍賴,還很狡黠!
這樣也好,許靖央待他,到底是跟別人不同的。
白鶴在旁邊毫無察覺,皺眉說:“昭武王為何總是對王爺這么兇,她待旁人都是冷冰冰的。”
蕭賀夜陡然朝他看來,微垂的冷眸,森森漆黑。
黑羽抿唇,從后頭拽了一下白鶴的袖子。
白鶴納悶:“你拽我干什么,難道我說錯了?王爺幫了昭武王這么多,她卻……”
話沒說完,已經被蕭賀夜打斷。
“你懂什么?”他語調冰冷,“靖央待旁人格外冷漠,卻唯獨對本王展示出她孩童般的本性,不然,她對別人怎么不這樣?”
肆無忌憚,張牙舞爪,這才是對的。
人只有在感覺到完全被信賴和寵愛的時候,才會漸漸頑皮如幼童。
白鶴被蕭賀夜說得一愣。
蕭賀夜對他語氣冰冷:“何況,本王于她并非有恩,而是互助共進的關系,白鶴,你跟在本王身邊這么多年,連這個也看不透,沒有長進!”
說罷,他轉而上了自己的馬車,順口吩咐道:“罰你去洗馬廄,洗完了再來告訴本王,你錯在哪兒了。”
白鶴心中直呼冤枉。
他為王爺憤憤不平,錯在哪兒了?
“黑羽,你說我錯了嗎?”
黑羽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無奈。
他搖頭嘆息,拍了拍白鶴的肩膀:“照你這樣反思,下次還得挨罰。”
白鶴急了:“那你倒是告訴我,我錯在哪兒了啊!”
黑羽直白地說:“你蠢!看不出來,王爺心甘情愿?”
“什么?”白鶴撓頭。
黑羽正要說話,卻聽蕭賀夜吩咐:“黑羽,去勇信侯府一趟,替本王帶句話。”
黑羽立刻正色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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