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很著急,一騎當先,走在兵馬的前頭。
在密林里搜尋片刻,她忽而大喜:“阿爹,地上有血滴,一直向前延伸而去!”
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地上落葉,不過幾步就有凝結的血滴。
趙副將翻身下馬,在指尖摩挲片刻,深深點頭:“今天留下的,看這些血滴形狀,應該是有人刻意一路留下來的。”
趙曦欣喜若狂:“那還等什么,我們現在召集兵馬,順著血滴找上去,事不宜遲!”
就在這時,走在前頭探路的兵馬趕回來。
“報!前方懸崖邊上,發現一些破損的衣物。”
趙副將面色一變:“怎么會有兩個方向……”
趙曦略作分析:“定然有一個是假的,這樣吧,阿爹與我兵分兩路,我順著血滴向前,你去查看懸崖。”
她翻上馬背,立刻就往前去。
趙副將當即派了四人跟著她。
“曦兒務必當心,這次我們人手帶的不多,切莫大意!”
“知道了!”趙曦聲音遠遠傳來,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趙副將立刻扭頭吩咐:“傳信回營,召集兵馬,準備攻山。”
“是!”
天色已暗。
山匪們曾說半個時辰就要傷一個人,來逼迫崔家公子交出東西。
然而,他們為了查內鬼,足足耽擱了兩個時辰,傍晚過后才有兩名兇神惡煞的山匪走進地窖。
他們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
“沒找到那兩個人,真可恨,叛徒就該死!”
“好在老大把那些侍衛都殺了,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憑什么他們拿大頭?綁人的苦力都是咱們在干!”
兩人說罷,抬頭一看,許靖央竟然站在木籠外。
他們同時怔了怔,待反應過來,便是一聲怒喝。
“你他娘的怎么出來的?”
另外一人抽刀,就朝許靖央大步走去。
卻見許靖央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掛著鑰匙。
“自然是打開木籠,自己走出來的。”
兩個山匪立即認出來,這把鑰匙,是失蹤的那兩個侍衛身上的。
“該死,怎么會在你這個女人身上?”
他們走過來就要對許靖央動手。
大刀直接朝許靖央的手掌劈下來。
葛家女眷發出尖叫,捂著眼睛不敢再看。
崔小公子更是呼喝:“小心——!”
然而,電光火石的瞬間,許靖央指尖扣住山匪拿刀的手。
還不等山匪反應,她就猛地一拽,山匪身體被迫前傾,許靖央又是一個頂膝,再連踹,將他踢了出去。
刀也順勢奪了過來。
山匪撞塌了一半木梯,當場暈頭轉向,滿臉是血。
另外一個山匪看愣了:“他娘的,竟是個練家子!”
他立即襲過來,許靖央旋身如游龍,裙擺劃過凌厲的弧度,手中大刀轉了個圈,如同靈動的蛇一般。
不等那山匪反應,只覺得面前寒光爆閃,脖頸一片冰涼。
呲——
他的血冒了出來,許靖央已經繞到他后背,她左拳利落打在他的每個穴上,最后雙指一點山匪的后脖頸,對方直挺挺地倒下,沒了聲息。
“不好了,來人,來……”方才撞塌木梯的山匪親眼所見,徹底駭住了。
這他娘的哪是個女人,是個殺神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