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皺眉,有些反對。
春云:“三房只有五小姐靖妙,和兩位庶出小少爺,錚哥兒去了,還熱鬧一些,有人陪著他玩兒。”
“大夫人也能騰出手,好好處理家務,我也就不用天天擔驚受怕了。”
威國公不說話。
春云哀求:“老爺,我保證,就讓錚哥兒忍過這一段時間,待我生了,就好了。”
她拉著威國公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您也要為我肚子里的這個考慮呀。”
終于,威國公點頭:“好,那就聽你的,反正老三平時公務也不忙!”
許鳴錚像踢皮球那樣,交給三房。
但沒想到,梁氏拒絕了。
許靖央去看望她,順便提了這件事。
彼時,許鳴錚就在院子外面,捉蜻蜓玩。
“大伯母,錚哥兒是個燙手山芋,我叫春云幫你送走,你怎么還留著他?”
“靖央……我實在是覺得他可憐,從前作惡就罷了,現在變成一個傻子,反而看順眼了,你母親那樣,肯定是沒法照顧他,三房那邊,三弟妹自己都渾渾噩噩的,錚哥兒去了,只怕又要出事。”
梁氏含笑:“都是仆婦們照顧,累不著我自己,而且云姨娘要是怕,以后我再去那邊查賬,不帶著他。”
許靖央勸不住,只能作罷。
家中相安無事了一陣子,但朝廷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龍舟會那日,被坑殺二十五劃手當中,有一人的家人,撞了皇宮外的登聞鼓身亡。
并留下一張血書,字字泣血,訴說著平王部下,以高昂好處哄騙其家人上龍舟,卻嫁禍給長公主的事。
皇上派人徹查,竟接連證據確鑿。
沒有人在乎,那個血書是怎么從層層御林軍的包圍里,遞到皇上跟前的。
也沒有人在乎,平王部下為何要靠收買的手段,安排人上龍舟。
總之,證據全都齊備,皇上當場大怒。
將平王的那名部下革職查辦,流放嶺南。
至于平王,也遭到了他的申飭。
御書房內。
平王跪在地上。
“父皇,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有人害我。”他說。
皇上負手站在桌前,指著他:“你若平時不那么張揚,人家怎么找得到機會?你知不知道,這些天御史臺的彈劾折子,多數是關于你草菅人命、目無王法的狀詞!”
平王狹眸里生出殺意:“這些賊臣,早晚殺了!”
“還敢說!”皇上呵斥,“朕已經下令,你以巡查名由,去封地待半年,等風波過了再回來。”
平王豁然抬頭:“父皇!您現在要兒臣走?難道您也相信外人所說的那些話?龍舟會上我沒有動手!”
皇上盯著他:“朕知道,可是,時勢所逼,你必須學會忍!正好,你去封地練一練你的性子,別再讓朕頭疼!”
“父皇!可是……”
“沒有可是,再說下去,朕重重罰你!”
平王最終是黑著臉從御書房出來的。
周圍的宮人看見他,猶如看見閻羅王,立刻退避三舍。
待出宮后,心腹圍上來:“王爺,咱們現在回府?”
“去威國公府!”平王厲聲,上了馬車。
他落了難,也要把許靖央帶上,非得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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