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說了,不管用什么辦法,能讓他學會一樣就算成功。”
得了郭榮這句話,許靖央心里有數了。
她走去那位小公子面前,看他還在專心致志挑選樹葉。
冬天的落葉少之又少,何況十片一模一樣的。
“你不用找了,這世上沒有相同的樹葉。”
“誰說沒有,我一定給你找到,到時候你要說話算數!”
“沒有葉子,我也能教你,不過……”許靖央話音一轉,“你有銀子嗎?”
小公子瞬間站起來,黑乎乎的大眼睛是亮晶晶的色彩。
“有啊,你要收拜師費?”他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拿著,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許靖央本來只是想象征地收個五兩,沒想到七歲的孩子出手就是一百兩。
她沉默一瞬,看來這真是一位了不得的貴人的孩子。
要想教得好,必須下苦功,這孩子出身富貴,不知能不能吃苦。
教得不好,就是辜負了貴人的委托。
怪不得郭榮推給她來教,這個狡猾的大師父!
“我做你的武師父,會很嚴格。”
“我不怕!”小公子昂起臉蛋,“你教會我,我天天給你銀子,我父……親有的是錢。”
這樣的口吻,若不是他年紀還小,許靖央都要把他當成紈绔了。
“那好,我以后每五天來這里一次,這五天里,你先練扎馬步,什么時候身形穩定不晃悠,我再教你下一步。”
“扎馬步有什么好學的?”小家伙反抗起來。
許靖央讓他扎個馬步來瞧瞧,他頓時擺出馬步來,架勢十足,還挺標準。
但是,撐不了幾個瞬息,就開始雙腿發抖哆嗦。
許靖央笑了,她生得英氣清冷,笑起來更冷。
小公子以為自己受到了嘲笑,攥起拳頭:“不許笑!我只是沒站穩。”
許靖央:“扎馬步是為了穩下盤,若要暗器準,身子自然不能抖,你先練吧。”
她出來有些時候了,得回去了。
臨走前,他們互換姓名,小公子告訴她,自己叫安棠。
許靖央回憶了一遍京城里的王孫貴族,沒有姓安的。
她暫時放下心來,想來大師父也不會特別坑她。
二師父玄明特地將她送到門口。
許府的車夫悄悄探頭,看了好幾眼。
許靖央簡單寒暄問候,便跟玄明告辭,上了馬車回府。
她把銀票交給了竹影,讓她去多買點煥顏膏的藥材。
回到家以后,許靖央發現人人臉上都昂揚著笑意。
她讓竹影去打聽。
不一會竹影回來:“大小姐,咱們離府后沒多久,宮里的圣旨就來了,皇后娘娘邀請夫人帶著小姐,十日后進宮參宴。”
“夫人高興之下,獎賞院子里所有仆從這個月的月錢翻倍。”
許靖央冷笑。
拿著她功名換來的銀子,大大方方地打賞下人,卻連她院子里的炭火都要克扣。
還想借著機會,把許柔箏錄上族譜,讓她以許家大小姐的身份進宮領賞。
她們真以為能得償所愿?
“竹影,你悄悄替我去辦件事。”許靖央壓低聲音,一番吩咐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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