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是沈凌風真的和她的表妹錢玥有半分私情,何至于如今進了宮做宮妃,錢玥早就做了將軍府的少夫人。
正因為二人并無任何私情,錢玥才傷心進宮,怎么如今又從私情上頭做文章,這些人當真是惡心,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她如今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剛掙扎了幾下,竟是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就這樣華麗麗地被綁了出去。
榕寧的手緊緊扣著地磚的縫隙,這個時候她不能像如兒姐姐一樣沖動,越沖動這事情越辦不成。
她得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找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能設下今天這樣的彌天大局,將這么多的勢力攪進去,攪成一團亂麻,這個人當真是手段不簡單。
榕寧眼觀鼻鼻觀心,垂眸看著地上的青石地板。
一邊的錢玥早已經萬念俱灰,臉色煞白。
她死死盯著珍珠,沒想到她看中的人竟是這般捅刀子,而且還是拿沈凌風說事。
沈凌風是她心中永遠都不能碰觸的底線,若是因為她的事情將沈凌風也牽扯進來,她斷不會原諒自己。
錢玥跪行到了蕭澤面前,抬頭定定看著他道:“皇上,臣妾雖然進宮也沒有多少日子。”
“臣妾雖然也是商賈之家出身,可臣妾自小曉得什么叫仁義禮智信,臣妾還是懂得羞恥心的。”
“今日臣妾養的貓兒差點兒傷了皇長子,臣妾對不住皇上,可是臣妾真的沒有害皇長子的心思。”
“至于臣妾身邊的這個賣主求榮的賤逼,污蔑臣妾與沈將軍有染,這絕無可能!”
“什么婚書?臣妾根本就沒有見到,錢家上下老小都可以作證。”
“皇上切勿為難沈將軍,讓君臣之間生出嫌隙,與我大齊黎民百姓不利。”
錢玥雖然身處逆境,可此番幾句話倒也是鏗鏘有力,讓四周圍觀之人的臉色紛紛變了變。
榕寧心頭緩和了幾分,這丫頭還不算太蠢,有得救。
可就在榕寧心中的念頭一晃而過,卻不想錢玥猛然起身看向蕭澤:“皇上,有人陷害臣妾,手段高明,臣妾百口難辯。”
“如今臣妾與沈將軍根本沒什么,臣妾也沒有生了害沈家人的心思。”
“既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臣妾,那臣妾以死明志,還求皇上成全。”
錢玥說罷突然朝著一邊的柱子撞了過去。
榕寧頓時驚呼了一聲,忙轉身去抓,卻只能抓住她的袖子。
情急之下竟將里面的襯袖都扯斷了,卻見那錢玥狠狠朝著廊柱撞了上去,只聽得咚的一聲,鮮血瞬間順著錢玥的額頭流了下來。
四周一片驚慌尖叫,榕寧朝著錢玥沖了過去。
她死死盯著緩緩倒在血泊中的錢玥,嚇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只從自己的嗓子里蹦出了幾個字。
“來人!傳太醫!不!去傳周太醫覲見,快!快救她!”
錢玥可千萬不能死,這要是一死沈家和錢家之間怕是結下了梁子。
況且今日的禍跟錢玥沒有太大關系,這是有人借著錢玥做文章,要弄死她。
榕寧沖了過去,王皇后等人也是嚇得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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