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妃子居然能和外面的將軍有些牽連。
不管這牽連是在他認識錢玥之前,還是在他認識錢玥之后,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沈凌風已經讓眼前這個男人心里感到不舒服。
此時榕寧知道自己若是再說什么,連自己也得送進去,那這個局可就沒有辦法破了。
不能意氣用事,總得有人冷靜處事。
榕寧將涌到了嗓子眼兒的話頭狠狠咽了進去,沖蕭澤磕了個頭道:“臣妾全聽皇上吩咐。”
一邊的王皇后眉眼間掠過一絲得意,誰讓你沈家是以軍功立家的,像我們王家就沒有這些問題。
王家是書香門第之家,一個秀才而已,能造得起什么反,皇上自然不忌憚。
如今再瞧瞧沈凌風的聲勢,尤其是在邊地,人人稱呼一聲沈將軍,聲望甚至都超過他大齊皇帝的存在。
王皇后算是看出來了,不論有沒有婚書不重要,重要的是蕭澤要借此對沈家打壓。
蕭澤并不在乎里面的錢玥生死如何,只是鬧出這等事,若是真的逼死了人命,倒也難聽的很。
不多時周玉急匆匆從里面走了出來,手上沾滿了血跡,撲通一聲跪在了蕭澤面前。
“回皇上的話,錢常在及時脫離危險只是……”
周玉定了定神緩緩道:“只是娘娘額頭會留下疤,以后怕是再也恢復不了了。”
榕寧松了口氣,一顆心更狠的糾扯了起來。
周玉今天跟著來皇莊了,但凡只要有口氣,周玉這位神醫就能讓他起死回生。
可壞消息是一個后宮的嬪妃一旦破了相,以后怕是再也不可能侍寢,一輩子算是完了。
榕寧心頭黯然,這錢家人到底是遭了什么怨念?
先是鄭如兒被打斷了腿,成為一個瘸子。
緊跟著又是破了相的錢玥,這錢家的人是絕對不能進宮的,當真是運氣不好。
蕭澤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神情有些冷漠淡然:“皇后,今天之事由你處置。”
王皇后忙上前一步同蕭澤躬身福了福笑道:“臣妾定不辱皇命,還請皇上放心,不出七日,臣妾便給皇上一個交代。”
蕭澤轉身大步離開,王皇后側過榕寧時,揚起了下巴冷冷看著面前的榕寧壓低了聲音道:“榕寧,你不過是一個運氣很不錯的上位者罷了,你以為你是神,能救得了所有人嗎?”
榕寧抬眸死死盯著面前的王皇后。
王皇后后面的話卻再沒有說下去,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不想王皇后剛走出不遠,便命皇家暗衛拿著蕭澤的手諭齊刷刷折返回來。
榕寧抬眸冷冷看著面前的統領:“里面住著的是大齊的嬪妃,爾等明白什么意思?”
為首的統領同榕寧跪了下來高聲道:“啟稟貴妃娘娘,皇上口諭,王皇后有令。如今這案子還有沈將軍的事情都沒有查清楚,這里就不勞煩貴妃娘娘上心了。”
榕寧臉色一變,這些人難不成還要進里面將錢玥抓出來,她下意識靠在了門口處,冷冷笑道:“皇上的口諭本宮不敢違抗,但皇上只說要查,可沒說要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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