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背叛,如今一聽自己的嬪妃居然和外面的大將軍有染。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眼前這個小宮女捕風捉影,既然能被捕風捉影,那確實有這個風有這個影。
蕭澤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攥緊,死死抓著龍形扶手,眼神陰沉。
他定定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榕寧,又想到如今沈家的步步高升。
蕭澤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若是往常榕寧如此勸說,他定然能聽進去幾分。
可此時有了沈凌風這個變數,蕭澤心頭頓時憋了一口氣。
鄭如兒也曉得今日事情嚴重了,忙上前一步跪在了榕寧的身邊,抬頭看向了蕭澤道:“皇上,寧貴妃說的對。”
“不能光聽一個宮女的胡亂語就斷定這么大的罪責,這事搞不好可是要誅九族的。”
她別過臉死死盯著另一側跪著的珍珠,恨不得將這個賣主求榮的賤人即刻打死。
鄭如兒咬著牙道:“皇上,錢玥進宮之前確實與沈將軍認識。”
“錢家和沈家兩家交好,兩家的子女自然也相處融洽。”
“若是偶爾遇到那受傷的小貓,沈將軍出手相助也無可厚非。”
“總不能這世上男子和女子連話都不能說了吧,便是說幾句話,也成了私下勾結,這成什么事?”
“還請皇上明察,切不可被這種妖惑眾之人迷惑了。”
一邊的槃霜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頓時笑了出來:“純嬪這般為你的表妹開脫也情有可原,可人家昭陽宮的小宮女也沒說錯呀。”
“那沈將軍的婚書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這街上男女之間的關防松到這種地步?竟是連婚書也能隨便寫的?”
鄭如兒抬眸死死盯著槃霜冷冷道:“什么婚書?你倒是拿出來本宮瞧瞧?怎么?拿不出來啊?空口白牙捏造嗎?”
槃霜頓時說不出話來,輕聲笑了笑:“有沒有婚書,你們錢家人自個兒清楚。”
她嬌笑了一聲:“這好辦,將錢老爺和錢夫人一并送到慎刑司去,當初有沒有收到沈將軍的婚書,先過了刑再說。”
“你敢?”鄭如兒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槃霜,沒想到這些人毫無底線。
她的舅父舅母那么大歲數,若是被帶進了慎刑司,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蕭澤被鄭如兒纏得心煩,斥責道:“來人!將純嬪綁起來送回宮中去。”
鄭如兒頓時急了,忙看向蕭澤道:“此等子虛烏有之事,皇上怎可如此大動干戈?”
“當年沈將軍為大齊立下赫赫戰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西戎邊境,平安無事。卻借著這個借口要收拾人家立有軍功的將軍。如此便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皇上一定要冷靜,切莫因小失大。”
蕭澤倒是被她說動了心思,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正因為沈凌風的戰功實在是太大,影響太深遠,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處置沈凌風。
還有北狄那邊的拓拔韜,剛剛繼位,也是大齊的一大心腹之患。
如今整個大齊朝堂除了沈家軍以外,還真沒有幾個能打仗的。
他此時被說中心思,頗有些惱羞成怒,命人將鄭如兒的嘴巴堵上拖出了皇莊,直接丟回到了宮中。
鄭如兒當真是覺得荒唐,這些人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