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榕寧如此一說,倒是切中了他的要害。
蕭澤心底明明懷疑萬分,此番卻不能對榕寧發作發出。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向了地上跪著的熹嬪,將她扶了起來。
蕭澤緩緩道:“寧妃不是這樣的人,瓶子到了你的宮里,又經手了多少人?”
“雙喜,將這些人拉出來。”
雙喜眸色一閃,皇帝對寧妃倒是情意深重。
現在人贓俱獲,卻沒有絲毫的懲罰意味。
他心神定了定,不一會兒又將長春宮的幾個宮女和太監拉了出來。
這些人都轉手摸過這瓶子,蕭澤淡淡道:“來人,全部處死”。
蕭澤話音剛落,那些宮女太監頓時哭喊著叫冤,一時間長春宮宛若人間地獄。
很快那些太監宮女的慘嚎聲漸行漸遠,消失在深厚的宮墻之外。
所有人都嚇得臉色發白,帝王的震怒便是血腥萬分,王皇后的手指也不禁微微緊縮。
蕭澤看向了榕寧冷冷道:“既然再有兩個月就要臨盆,那你就待在玉華宮哪里都不要去了。”
雖是這樣委婉的說了出來,可榕寧的臉色也是不好看。
這便是將她圈禁在了玉華宮,到頭來還是不信她,將這樁莫須有的罪名怪到了她的頭上。
一邊的純貴妃頓時站了出來,死死盯著蕭澤:“皇上眼盲心瞎嗎?”
“明明這就是一個陷阱,是要陷害寧妃的,皇上怎么還信這樣的鬼話?”
“放肆!”蕭澤怒喝一聲,定定看著面前的純貴妃,。
他抬起手點著純貴妃的鼻子痛罵道:“不要以為你曾經在養心殿救過朕一命,朕就縱著你。”
“你囂張跋扈,說話沒有分寸,哪里是一個貴妃該配有的德行?”
“罷了,自從朕封你為貴妃后,你便是處處緊逼朕,尖酸刻薄,還要朕怎么對你?”
“來人,將她貴妃的封號奪去,降為純妃。”
“皇上不可!”榕寧向前一步,死死盯著面前的蕭澤:“皇上,這和貴妃娘娘有何關系?”
“何苦因為臣妾的事情要奪貴妃娘娘的封號,這不合規矩。”
蕭澤冷冷笑道:“整個后宮,朕就是規矩。”
“哼!都退下吧。”
蕭澤只覺得這長春宮的空氣憋悶的很,再怕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將這里砸得稀巴爛。
他總覺得自己也對榕寧夠好了,她何苦對自己漸行漸遠?
她對純貴妃的在意都比對他的在意,要多得多,他當真是受夠了。
一個兩個當他蕭澤是什么?
他是皇帝,她們的生死榮寵都是由他決定的。
不給這些人一點臉色,都以為自己在這后宮可以無法無天。
居然下毒毒害他的皇嗣,今日沒將她送到冷宮已經是極大的情面。
純貴妃還待要說什么,被榕寧緊緊拽著。
這再說下去,純貴妃怕是會被丟進冷宮里。
她如今懷著身孕,想要將人從冷宮里弄出來,何其困難。
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不想身邊的人再出任何的狀況。
蕭澤走后,王皇后也冷冷看著榕寧道:“寧妃好自為之吧。”
“以后若是再有此等謀害皇嗣的心思,怕是老天也不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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