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寧妃還懷著皇長子,便是蕭澤都要看重幾分,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常在能比的。
此番寧妃說不見她,便是不見!
翠喜總不能直接沖進內殿強行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她突然發現自從和寧妃決裂后,便是連寧妃的身邊都摸不到了。
寧妃是高高在上的云,她便是那團被人踩在腳下的泥。
不,她不是泥!她絕對不會是一團爛泥!
翠喜抬眸定定看著擋在門口的綠蕊,若是換成蘭蕊還有法子通融,偏生是冷情冷心的綠蕊。
翠喜只能作罷,將食盒送到了綠蕊的手中道:“既然如此,還請將這個送給寧妃娘娘。”
“以往我在玉華宮服侍的時候,寧妃娘娘最愛吃我做的點心了。”
綠蕊接過食盒淡淡笑道:“奴婢替主子謝過熹常在。”
翠喜點了點頭,不得不轉身離開。
不想剛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后傳來綠蕊的謾罵聲。
“當真是找死,拿著一盒子點心來瞧寧妃娘娘,不怕點心里放了毒?”
“手黑心黑的東西,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你們幾個將這點心喂了狗便是,以后外頭人送進來的吃的東西,一律喂狗!”
翠喜腳下的步子頓在了那里,眼眸一點點的沉了下來,帶著萬分的寒涼冷冽。
為了討好寧妃,她做這個點心用了萬分的心血,整整兩個時辰才做出來。
她又不是個傻子,便是給沈榕寧投毒也不會在自己做的點心里投毒,這不是找死嗎?
她是真的想搞好和寧妃的關系,不曾想她竟是如此絕情,直接將她拒之門外。
便是皇后娘娘也沒有這么大的架子吧?
翠喜站在那里,太液池湖面上吹來的風實在是太冷。
她一顆心一點點下沉,手拼命地攪著帕子,怕是要將帕子獰碎了去。
她緩緩閉上了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眼眸猛然睜開,再看向面前的太液池,眼神已經多了幾分森冷。
像是森林里潛伏已久的母狼,為了等一個機會她可以潛伏下去的,等她亮出了爪子,就是那些人的死期。
翠喜眼神平靜了下來,大步朝前走去。
這邊玉華宮內,純貴妃也在,幫榕寧整理著絲線。
榕寧靠在迎枕上給自己的孩子縫制小衣服。
這些日子不管是沈榕寧還是純貴妃縫小衣服的動作也都很老道了。
純貴妃看了一眼面前認真分線的榕寧,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道:“若是我,方才她送我的點心盒子里,直接弄點毒藥,便來一出熹常在毒害皇嗣的大戲!”
“那個不安分的賤婢,怕是這輩子都得交代在今天,你啊,就是心善又傻。”
榕寧笑容不禁莞爾,停下手中的動作笑看著純貴妃:“我若是用這種手段治她,她反倒是得勢了,便是上演一出我要設局害死她的假象。”
榕寧抬眸定定看著純貴妃:“翠喜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小漁娘,她的身份配不上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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