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膽量真不小,當日是張擎蒼護著你,我今天倒是想要看看,誰會護著你!”
林楓的話簡直要把左春秋給氣瘋了。
他剛準備動手,給林楓一個教訓的時候,便聽到太監韓束尖銳的嗓音響起。
“陛下駕到!”
聞,所有人當即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趙熙率先走了進來,在他身后的則是太監韓束和威遠侯張擎蒼。
這時,面色陰沉的趙熙先是掃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幾人。
而后,他走到左春秋面前,俯視對方,聲若寒冰:“若是朕要護著他呢?”
左春秋聞,瞬間冷汗直流,面色蒼白。
他怎么都想不到,這個時候皇帝趙熙會來此地。
太監韓束看了一眼張道洪,張道洪立刻親自搬來了一把椅子。
趙熙坐了上去,龍威盡顯!
“左尚書,你來給朕講講,林楓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在皇宮大內對他下如此毒手?”
左春秋咽了一口唾沫,抬頭顫聲道:“陛下,臣不敢……”
趙熙冷哼一聲:“你已經敢了!”
“陛下!林楓與燕南天兩人搶劫欽天監的丹藥,微臣只是出手教訓他們,并無別的意思啊!”左春秋硬著頭皮說道。
聞,趙熙臉色微微一變,轉頭看向一旁的張道洪:“張監正,是這樣嗎?”
張道洪又不是傻子,光是現在的局面就可以看出來,陛下明顯是在有意偏袒林楓。
于是,他連忙行禮道:“陛下,這是個誤會。兩位將軍并沒有搶劫我們欽天監,是尚書大人誤解了。”
一聽這話,左春秋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表面上,自己可是為了欽天監出頭的。
張牛鼻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出賣自己。
“砰!”
趙熙猛地一拍椅子,怒聲道:“左春秋,你還有什么話說!你可是兵部尚書,二品大員,居然對即將北伐的將軍出手,你還有一點朝廷肱骨的樣子嗎?”
這聲聲訓斥,使得左春秋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半晌后,他才忍不住說道:“陛下,臣的兒子被林楓所傷,再加上他在我面前無比猖狂,藐視與臣,臣這才出手教訓……陛下,臣老來得子啊……”
左春秋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些許的哭腔,說是情真意切一點都不為過。
本以為陛下會為他做主,卻沒想到趙熙聽后,只是冷冷一笑,不屑道:“如此說來,你是挾私報復了?”
此話一出,左春秋更是誠惶誠恐,連忙磕頭認錯:“臣,不敢!臣絕無此意!”
趙熙冷哼一聲,思索片刻后道:“若非北伐已提上日程,朕一定撤了你這個兵部尚書!”
左春秋的心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做官如過五關斬六將,他能夠坐上兵部尚書的位子,不知擊敗了多少政敵,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韓束,傳旨,兵部尚書左春秋罰俸一年,以示懲罰。若是在北伐過程中,再有差池,數罪并罰。左春秋你就回家種番薯吧!”
聽到這話,左春秋連連磕頭:“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帝王心術,從來都不是要徹底打垮某個人。
只要對方還有價值,還有作用,趙熙就不會對其趕盡殺絕,小懲大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