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有所預料,但是猜測和現實終究是兩回事。
當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即便是早有準備劉忠依舊覺得背后一冷。
如果自己不是多長了一個心眼,那此刻死的就是自己了!
須臾之間!驚恐便是轉變成了憤怒!
劉忠一腳將房間內的桌子踢翻在地,怒吼道。
“這些匈奴狗欺我太甚!”
跪在地上的心腹也是立刻問道。
“主人眼下該怎么辦?若是等下那匈奴人查驗尸體首級,必然能發現您未曾到場!到時候必然舉兵來殺您。”
劉忠聞向著側前方啐了一口唾沫道。
“他媽的!既然這些匈奴人敢做初一!那就別怪老子做十五!”
“給老子通知下去!所有部曲立刻披甲!然后馬上派人前去聯絡城外的先鋒大軍!”
“老子今夜要奪下城門!恭迎王師入城!”
“明白!”
一瞬間整個劉忠的府邸迅速地沸騰起來。
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后劉忠立刻展現了他的能力。
一炷香的功夫二百名身披戰甲的部曲就整齊的出現在了劉忠的面前。
部曲和士卒是兩種不一樣的概念。
部曲相當于是主人家的私兵。
在裝備配給和伙食上更好,所以他們的普遍戰斗力就更強。
在這個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吃不飽飯的時代,普通士卒的戰斗力都是很弱的。
所以往往能在歷史之中讀到一個人追著幾百幾千人殺。
而往往真正能決定一場戰斗力勝負的都是這一小撮的頂尖戰力。
而劉忠這些年在鞏州之內也是豢養了不少的部曲。
匈奴人攻入鞏州城之后,劉忠又順勢撈了不少的好處。
這才把麾下這兩百人勉強地武裝起來。
而如今這之前的一步閑棋終于在今天發揮了他應有的作用。
府邸之內寒風呼嘯,須臾之后房門打開。
身披鐵甲要配長刀滿臉冷意的劉忠從房間內跨步走出。
望著眼前自己的全部家當,劉忠面色陰冷的說道。
“今日這鞏州城內已經沒有我們的活路了!既然這些匈奴人不讓咱們活!那咱們也讓他嘗嘗我手中的鋼刀是否鋒利!”
話音落下,劉忠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刀。
下一刻!刀刃摩擦的聲音響起!
月光如水,寒夜如刀!
劉忠此刻沒有再也沒有任何的廢話!
因為現在匈奴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必須立刻打開鞏州城的城門,將城外的先鋒大軍放進來。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旦被匈奴人發現自己沒死,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兩百個身披甲胄的部曲在劉忠的帶領下,趁著夜色向著鞏州城的城門極速掠近。
而與此同時,校場之內烏延也聽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今日前來領賞的降將少了一個!
而少的人正是劉忠!
一瞬間,烏延和阿魯鈍面色一變。
一個漏網之魚足以將整個鞏州城徹底的引爆!
烏延沒有任何的猶豫當即下令道。
“立刻率兵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殺了劉忠!絕對不能讓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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