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長老慘叫連連,防護寸寸破碎,身上再添無數深可見骨的傷口。
“顧輕寒,只要你放了我!我發誓絕不透露半句!”
“殺了我,圣庭絕不會放過你!周宮主追責,你擔當得起嗎?”
“而且我……我跟羅宮主也關系匪淺!你殺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威逼利誘,種種話語說盡,但顧輕寒始終不為所動,鐵了心跟她玩命。
谷長老終于服軟,連聲哀求:“顧輕寒,我知道錯了!”
“我愿十倍償還拿走的所有靈石,立下心魔大誓,永世不與你為敵。”
“以后,玉女宗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碼!”
顧輕寒聞,手中動作微微一滯,似乎有一絲心動的樣子。
林落塵連忙道:“不要信她的鬼話,小心!”
就在這剎那,谷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瞬間發動燃血秘術。
她將所有力量灌注于手中彎刀,一刀斬向側后方一道略顯薄弱的冰墻!
“轟!”
冰墻應聲炸裂,谷長老化作一道血光,穿透層層冰山,逃出生天。
“顧輕寒!你這賤人!待我回歸圣庭,必讓你和玉女宗,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她得意狂笑,眼中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但一道冰寒徹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是嗎?”
谷長老回頭看去,只見一只巨大的冰凰展翅翱翔,帶著滾滾寒氣追來。
冰凰張口,一道極致寒氣噴吐而出,席卷谷長老,讓她動作肉眼可見地遲緩下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騙我嗎?我只是怕你狗急跳墻罷了!霜天雪舞!”
顧輕寒的聲音從冰凰身上傳出,那雙巨大的羽翼展開,無盡的寒霜劍氣轟擊而下。
谷長老被這漫天的劍氣打在身上,身外的木盾徹底破碎,全身支離破碎。
她想靠近顧輕寒,但這無數寒霜劍氣炸開,她整個人都被凍住,動彈不得。
“你……!”
谷長老的元嬰被困在破損的肉身軀殼里,根本沒辦法脫離凍僵的軀體。
她難以置信看著顧輕寒,隨即臉上露出極致的怨毒與瘋狂。
“賤人!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一起死吧!”
她元嬰驟然亮起不祥的紅光,肉身裂紋密布,恐怖的能量急劇壓縮,而后膨脹!
顧輕寒早有預料,羽翼一展,迅速拉高,一面又一面的冰盾擋在身前。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響徹整個夜空,洞虛修士同時自爆元嬰和肉身的威力遠超想象。
恐怖的能量席卷而來,冰凰毫不猶豫合攏雙翼,將背上的林落塵嚴嚴實實護住。
顧輕寒本就是強行施展受損的法相,否則也不用最后時刻才用出來。
此刻狂暴的能量瞬間撕裂了冰盾,冰凰的冰翼也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點。
冰凰法相徹底崩毀,顧輕寒如遭重擊,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林落塵面前。
“天運碑!”
林落塵飛快祭出天運碑擋在她身前,展開血翼護在她面前。
雖然顧輕寒機關算盡,但兩人還是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炸飛出去。
顧輕寒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到極點,嘴角卻揚起一抹笑容。
“成……成了!”
她對谷長老很了解,這女人最是貪生怕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她玩命。
她最后假意上當,跟谷長老拉開距離再出手,避開了最為致命的自爆范圍。
林落塵雖被顧輕寒舍身護住,也還是被沖擊波震得氣血翻涌,七竅流血。
“顧輕寒,你沒事吧?”
顧輕寒面如白紙,虛弱看著他道:“后面就交給你了!”
她本就沒恢復多少,此刻心神放松下來,靠在林落塵懷中昏死過去。
林落塵發現顧輕寒傷得極重,連忙給她喂下幾顆九轉金丹。
他抱著顧輕寒,展開血翼在爆炸中心找了一圈,確定谷長老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落塵伸手一抓,兩把彎曲變形的彎刀落入手中,又在場中找到兩枚儲物戒。
他迅速處理掉所有顧輕寒出手的痕跡,而后回到飛船墜落現場,巡視一圈。
確認再無活口后,林落塵動作利落地搜刮走殘留的儲物戒,抱著昏迷不醒的顧輕寒,迅速離開。
一個時辰后,一群戴著鬼面面具的黑衣修士來到場中。
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他們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該死,我們的人全死干凈了,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還有一個洞虛境的鬼面嗎?人呢?”
“看情況,好像也死了,事關重大,趕緊上報上去!”
這些鬼面人慌慌張張檢查了現場,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跡。
林落塵太有經驗了,戰場被打掃得干干凈凈,沒留一點線索。
他們想從谷長老方面入手,想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但谷長老雖然在找顧輕寒和林落塵,卻只是描述,沒有透露顧輕寒的身份。
至于林落塵這個所謂的賈方,就更是查無此人,他們也只能無奈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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