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看著得意揚揚走進來的谷長老,心中暗罵不已。
這次天命在我怎么不管用了?
這下完了,被甕中捉鱉了!
他沒死心,仍舊全力催動天運盤和天運碑,想要撕開空間。
顧輕寒也大概猜到天運盤的作用,飛快道:“我給你爭取時間!”
她果斷一揮手用寒冰將林落塵給隔絕在內,遮掩林落塵手中的天運盤和天運碑。
這種級別的戰斗林落塵沒辦法插手,只能繼續催動天運盤,想抓住機會帶顧輕寒離開。
只要能離開這飛船,以逆命碑和天運盤,自己兩人就龍歸大海了。
顧輕寒握緊手中被寒氣包裹的水寒劍,冷冷看著谷長老。
谷長老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寒氣,嘴角緩緩上揚,向后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在外面守著,這里交給我!”
雖然揭露這女人身份,看著她驚恐的樣子會很爽,但這種秘密不能傳出去!
因為一旦傳出去,這女人就一文不值了!
羅宮主喜歡的不就是她的冰清玉潔嗎?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放蕩,怕是就犯惡心了。
那餓鬼聞如獲大赦,趕緊帶人走到外面守著。
他本就不想跟顧輕寒交手,畢竟誰知道會不會被拖著墊背?
谷長老布下隔音結界,緩緩走上前,任由堅冰將自己困在里面,語氣冰寒至極。
“還沒死心嗎?”
顧輕寒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也隱約意識到了谷長老的身份。
她將手中水寒劍一橫,迅速出手,一道道冰凌瞬間炸起,向谷長老刺去。
四周寒氣隨著她的劍尖劃動,化作游龍隨她而動,她跟翩翩起舞一樣。
谷長老見狀眼神更冷了,這女人真是討厭啊!
憑什么都是女子,她卻長得國色天香,仿佛上天偏愛,人人追捧。
自己當年喜歡的師兄就喜歡她,她卻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是神女一般。
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地位,卻還是要對她笑臉相迎!
她出點事情,自己還要來她的玉女宗鎮守!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谷長老越想越氣,決定要給這不識好歹的女人點教訓。
她猛地一腳踏下,恐怖的氣息四散開去,將襲來的冰綾盡數轟散。
谷長老手中光華一閃,一雙利爪出現在手中,泛著幽幽寒光。
這自然不是她的常用武器,而是她的偽裝。
谷長老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沒暴露身份,并不想被顧輕寒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此刻,她冷笑道:“顧輕寒,別裝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顧輕寒冷哼一聲,充耳不聞,直接揮動水寒劍帶著漫天寒氣殺上去。
她劍勢如虹,舞動間冰蓮綻放,寒氣四溢,讓四周化作一片冰天雪地。
谷長老也不再多說,揮舞利爪招架住顧輕寒的水寒劍,兩人在冰天雪地中交手。
此刻,兩個對彼此身份心知肚明的人,卻偽裝著不知道在交手。
顧輕寒本就是合體巔峰,此刻谷長老又不想暴露自身身份,沒敢動用領域和法相。
而顧輕寒處于冰天雪地中,算是占據主場之利,又憑借水寒劍扳回一城。
畢竟玉女宗也曾經輝煌過,爛船還有三根釘。
雖然大部分好東西都被搶走了,但顧輕寒身為宗主,手中還是有不少好東西。
比如這把水寒劍,就是一把極品仙器,跟顧輕寒屬性相符,簡直如魚得水。
顧輕寒雖仗著水寒劍之利與谷長老周旋,但終究實力遜色一籌。
谷長老畢竟是洞虛境,身形如同鬼魅,神出鬼沒,每次出手都帶著一股陰寒的力道。
顧輕寒防不勝防,被她的攻擊震得氣血翻騰,只能狼狽招架。
又是一道鬼魅般的爪影掠過,在顧輕寒左臂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顧輕寒咬緊下唇,鮮血自嘴角溢出,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染紅了黑袍。
心魔連忙道:“顧輕寒,讓我來,我來收拾了這女人!”
顧輕寒有些好笑道:“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你有什么用?”
“沒聽說過黑化強十倍嗎?我來一定打得她滿地找牙!”
心魔振振有詞,但顧輕寒卻不為所動,堅決不肯借心魔的力。
谷長老攻勢愈發凌厲,語氣帶著貓捉老鼠的戲謔。
“顧輕寒,你這么護著這老頭,該不會真對這么個糟老頭動心了吧?”
“這老頭有什么好的,一把年紀了,總不能還器大活好,讓你欲罷不能吧?”
顧輕寒聞眼眸一冷,一不發,猛地將水寒劍插向地面。
冰魄穿云!
極寒的劍氣呈環形爆發,無數粗大的冰棱拔地而起,將谷長老逼得連連后退。
而顧輕寒已趁機再次攻上,劍尖直指其咽喉,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谷長老被她這以傷換傷的打發激怒,臉上的戲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
“怎么,說你心上人,你生氣了?你先別急著生氣,后面有你生氣的時候!”
谷長老抓住顧輕寒的一個破綻,利爪猛地蕩開長劍,一掌陰狠地拍向顧輕寒丹田。
噗——!
顧輕寒吐出一口鮮血,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冰壁上,連水寒劍都險些脫手。
谷長老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越過她,直撲后方林落塵所在的冰罩。
“待我抓住這糟老頭,倒要看看他是何許人也,有什么過人之處,能讓你如此癡迷。”
顧輕寒見狀心急如焚,不顧傷勢,強提靈力,迅速向前撲去阻攔。
她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伸手在劍刃上一抹,嬌喝道:“冰凰法相!”
顧輕寒不再隱藏身份,周身寒氣翻涌,一尊冰晶鳳凰從寒氣中掠出。
鳳凰展翼,凜冽的寒意瞬間席卷整個船艙,將之化作冰獄,連空間都仿佛要被凍結!
谷長老被展翅而來的冰凰給擊退,整個人倒飛出去,卻不驚反喜。
“顧輕寒,你終于不再裝了嗎?哈哈哈……”
“若是讓那些迷戀你的男子知道,什么冰清玉潔的玉女,原來不過是男子胯下玩物,會作何感想?”
那只巨大的冰凰眼眸中滿是痛苦和殺意,悍不畏死地撲了上來,狀若瘋狂。
“閉嘴,給我閉嘴!”
谷長老卻越笑越癲狂,有種大仇得報之感。
“惱羞成怒了?顧輕寒,你裝什么清高,你其實也就男人的玩物罷了!”
“你別告訴我,你們這么親密,什么都沒做過吧?你自己信嗎?”
那冰凰聞似乎被擊中了痛處,想到這幾天自己的所作所為,眼眸開始泛紅。
是啊,她說得沒錯,自己比以色侍人的風塵女子好到哪里去呢?
沒準她們還沒自己玩得花呢!
自己該死,但不能影響玉女宗的清譽。
死的只是個自甘墮落的女子,而不是什么玉女宗宗主。
想到這里,顧輕寒所化的冰凰以更恐怖的攻勢殺了上去,一副玉石俱焚的樣子。
“死!給我死!”
谷長老一開始還刺激她,但很快就閉嘴了。
因為這冰凰居然泛起了血光,這女人燃血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