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天云皇城上空突然風云突變。
厚重的烏云如同墨汁般匯聚,云層中電蛇亂竄,恐怖的威壓籠罩而下!
“那是什么?”
“天劫!有人要渡劫!”
“在這種時候?在皇城渡劫?”
……
城中眾人紛紛被驚動,抬頭望去。
只見一道身影自下方一座府邸中沖天而起,衣袂飄飛,姿態瀟灑,面容在雷光映照下顯得俊朗不凡。
人群頓時爆發出陣陣驚呼!
“是許懷安!”
“他不是氣海被廢了嗎?怎么可能引動天劫?”
“我的天!氣海被廢還能恢復?還能突破?”
“這……這就是氣運之子嗎?當真匪夷所思!”
“聽說他凝聚了第二氣海,天命之子,竟恐怖如斯!”
……
許懷安凌空而立,盡情享受著下方那無數道震驚、羨慕、敬畏的目光。
他目光掃視,很快鎖定云客來的方向,看到了站在屋頂看著自己的林落塵。
“林落塵,你給我等著……昔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還!”
林落塵站在屋頂,迎風而立,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突然抬起手,嚇得半空中的許懷安如同驚弓之鳥,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迅速側身一躲。
他實在是被林落塵那把神出鬼沒的斷刃給搞出心理陰影了!
但很快,許懷安就發現林落塵什么都沒做,只是抬起手拿出一壺酒來。
他哈哈大笑,很是愜意地仰頭灌了一口酒,聲音清晰地傳開。
“許懷安,就你這慫樣,還想一雪前恥?”
“噗嗤!”
下方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引來一片壓抑的竊笑。
許懷安的俊臉瞬間漲得通紅,感覺前所未有的羞辱,如同實質的火焰灼燒著他。
他死死地盯著林落塵,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林落塵,你休要得意,等我突破出竅境,你不再是我的對手!”
林落塵搖了搖頭道:“許懷安,你早已失去了再做我對手的資格。”
“突破與否,于我而,重要嗎?”
“你以元嬰之境尚且勝不了我,待我他日踏入元嬰,殺你……亦如屠狗。”
此一出,滿場皆寂。
許懷安臉色由紅轉白,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無以對。
其他天驕聞,也是心中一凜,這才猛地想起那個被他們刻意忽略的事實。
這小子現在只是金丹境啊,自己等人用元嬰境界跟他打,還打輸了!
許懷安心神失守,而孟老連忙提醒他。
“許小子,不要上他的當,集中精神,度過天劫再說!”
此刻,醞釀已久的天雷砸落,重重地劈在許懷安身上。
他強行收斂心神,不再理會林落塵,專心致志地渡劫。
林落塵看著他從容渡劫,表面云淡風輕,心中實則也在暗罵不已。
媽的,老子拼死拼活,吸得顧輕寒腿都軟了,好不容易才突破一個小境界。
你倒好,氣海被捅穿,躺了幾天,直接突破一個大境界?
氣運之子就這么不講道理嗎?
林落塵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遇到,絕對不能再給他留一口氣!
必須挫骨揚灰!
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頓悟,直接立地成圣了?
但許懷安身上那濃郁得化不開的氣運,還是讓林落塵感到無比頭疼。
不想辦法削去他那身離譜的氣運,簡直沒法玩!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半空中的許懷安身上的時候,異變突生!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只見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影猛地從云客來客棧竄出。
他模樣狼狽不堪,一條手臂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斷了。
黑衣人沖天而起,抬頭卻突然發現一道雷劫向著他劈了下來。
他下意識一刀劈出,將那道雷光給劈散,而后瞬間頭皮發麻。
“不是,這是天劫?”
他實在不明白,這天劫怎么會莫名其妙劈自己來了。
另一邊,許懷安也愣在半空中,自己的第三道天劫怎么還劈歪了呢?
難道自己的氣運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黑衣人這一刀,仿佛冰水滴入了滾油中。
轟隆隆隆——!!!
劫云翻滾,范圍擴大了整整一倍,雷霆也變成了駭人的紫黑色,威力陡然數倍。
那原本針對元嬰的雷劫,卻一下子提升了數個檔次,足以威脅到洞虛修士。
那黑袍人感受著那瞬間鎖定自己的天劫,心里只剩下無盡的懵逼和草泥馬。
我艸?
老子沒干預渡劫啊,這天劫劈歪了,我就隨手劈了一刀!
哥,我錯了啊,我下回老老實實讓你劈還不行嗎?
但此刻看著劈下來的天劫,黑袍人還是不敢讓它劈,因為這真會死人的!
他心中將天云洛都罵臭了,定的什么破計劃!
按天云洛的計劃,趁著許懷安渡劫吸引了全城注意力,他來擄走慕容秋芷。
如果實在擄不走,當場格殺也算完成任務。
一開始很順利,黑袍人根據情報,輕松找到了慕容秋芷。
誰知道他才剛甩出鐵鎖困住她,就感覺鎖鏈好像傳了什么玩意過來。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昏昏沉沉,渾渾噩噩。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黑衣人緩過神來,打算帶慕容秋芷離開。
但圣庭谷的長老一直在客棧中,發現慕容秋芷被抓,第一時間出手阻攔。
黑衣人本就不是谷長老的對手,此刻霉運纏身,更是昏招頻出。
眼看無法擄走慕容秋芷,他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打算殺了慕容秋芷。
結果可想而知,他被谷長老一掌打斷手臂,差點當場交代在那里!
他丟下了慕容秋芷,拼盡老命才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