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魔神終究沒對冀風下黑手,免得掃了大家的酒興。
酒過三巡,幽漣魔君已經醉得暈暈乎乎,軟綿綿地靠在了林落塵懷里。
她第一次喝酒,哪曉得這專供修道者的靈酒后勁如此霸道?
對酒毫無免疫力的上古魔族,徹底敗下陣來,此刻只覺得天旋地轉。
寂滅魔神見狀,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打了個酒嗝。
“兄弟,頂不住了,我先睡會兒!”
說完,他“咚”一聲倒在地上,鼾聲如雷。
林落塵看得啼笑皆非,只能半扶半抱地架起幽漣,往大殿里走。
身后,本該熟睡的寂滅魔神卻悄悄睜開一只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
他望著血海翻騰的天空,眼神里掠過一絲悠遠的追憶。
殿內,幽漣醉眼迷離,俏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渾身酒氣。
她一把推開林落塵:“我…我沒醉!不用扶,你看我走直線!”
說著就搖搖晃晃往前邁步,結果沒兩步就一頭栽回林落塵懷里。
“君上,你真醉了。”林落塵無奈。
“胡說!”
幽漣仰起頭,醉醺醺地盯著他,突然伸手把他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又沒外人,老戴著這破玩意兒干嘛?”
林落塵懶得跟醉鬼較勁:“行行行,別鬧了,回去睡一覺就好。”
幽漣吃吃笑起來,帶著幾分媚態湊近他,吐氣如蘭,帶著濃郁的酒香。
“睡一覺?跟誰睡?跟你嗎?”
林落塵眼皮一跳,沒想到這位高冷的魔君酒品這么差,喝醉了還耍流氓的?
“君上別開玩笑了,你自己睡。”
幽漣撇撇嘴,一臉“我懂”的表情。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就想睡我,還裝什么假正經。”
林落塵哭笑不得:“絕對沒有的事!”
“沒有?”
幽漣嗤笑一聲,眼神狡黠,“那在祖地里,是誰對我…嗯?”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林落塵頓時老臉一紅,只能避重就輕。
“君上,你真的醉了!”
他趕緊連哄帶抱,把這醉美人往床邊送。
幽漣被他扶著躺下,還不忘咯咯笑著補刀。
“心虛了,被我戳破了吧?”
她突然伸手拉住想溜的林落塵,醉眼朦朧,俏臉不知為何更紅了。
“你不是……想要嗎?來唄……就當……還你恩情了……”
她衣衫微亂,香肩半露,醉態撩人,散發著致命的媚惑。
林落塵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口干舌燥。
他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能明顯感覺到她嬌軀瞬間繃緊。
林落塵的手卻沒有向下探索,而是細心地將敞開的領口整理好,動作輕柔而克制。
他笑了笑:“君上誤會了,我有娘子的。”
幽漣愣了一下,隨即吃吃笑起來,帶著醉意湊近他。
“放心啦~我不會告訴你娘子的。反正暝兒又不在,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聲音慵懶,帶著醉后的甜膩,仿佛猜透了林落塵的心思。
林落塵不敢再看那誘人的景象,趕緊挪開視線,強自鎮定地指了指殿外。
“還有他呢!”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出大殿。
幽漣看著他倉皇的背影,先是傻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家伙…該說他什么好?送上門的都不要?哼,看來所圖甚大啊!”
她在床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夢中卻又見到那剛剛跑出去的家伙,去而復返,與她纏綿起來。
她有些迷糊,這是夢,還是真?
殿外,林落塵幾乎是落荒而逃。
識海里,曲泠音忍不住打趣:“喲,多好的機會,就這么溜了?”
林落塵沒好氣道:“我又不是禽獸!再說,等她酒醒了,還不得把我拆了?”
曲泠音咯咯嬌笑:“那可未必哦~”
林落塵一噎:“我不想挾恩圖鮑的人,而且她是幽暝的母親!”
“哦?”曲泠音語氣戲謔,“這么說,你心里還是動過念頭咯?”
“別瞎偷換概念!”
林落塵果斷結束這危險話題,從懷中拿出那朵被他禁錮的伴生蓮和另外那株枯萎的伴生蓮。
“泠音,看看有沒有法子,能讓這紅蓮的力量倒流,或者關鍵時刻截斷,把它的力量鎖住?”
既然知道混沌血蓮的打算,他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斃?
林落塵不趁機給它挖個坑,都對不起它的信任。
他就不信了,憑他手里這些寶貝,還治不了這朵破蓮花?
曲泠音沉吟道:“這個…有點難度,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遠處,裝睡的寂滅魔神悄悄瞇著眼,一臉茫然加恨鐵不成鋼。
不是吧兄弟?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