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確切的說法,是怨氣死氣使得生氣失衡,人便受其影響,做出一些怪異之事,不知疼痛,力大如牛,或者傷人傷己。”
“當然,活尸若有破損,一樣有這個效果。”張云溪說。
羅彬回想起來當日在深潭旁,苗緲反常的模樣。
那就是撞祟了。
他沒有繼續開口,認認真真聽張云溪繼續講述。
“各類尸中,或死或活,極端兇惡的,和方士有關的,如眷陽陰尸,生前帝王,死后戀陽,觸碰則陽氣盡失。”
“旱魃所至,方圓百里干旱無水。”
“而腐棺濕尸則處于潮濕之地。”
“瘟神活尸出自神婆的特殊祭煉。”
“至于羽化尸中,分有善惡,善尸大善,惡尸大惡。”張云溪頓了頓,又呷了一口茶水。
“那誰更強?”羅彬眼瞳微縮。
“一般情況下,善尸為死后生氣養出活性,雖為活尸,卻難以動彈。”
“惡尸往往活葬,秉著一口二五精氣葬入兇惡之地。能自由行走的惡尸,相當于一個被怨氣仇恨極惡侵蝕的,不死不化的人。”
“后者更兇惡,造成的傷害更大。”
張云溪算是從另一種角度解釋了惡尸的強度,沒有直接對比善尸和其之間的強弱。
“看到善尸是機緣,看到惡尸往往就是命數將盡,因此羅先生,切莫靠近一切可能有羽化惡尸的地帶,不能說十死無生,算萬死一生吧。”張云溪面色透著凝重。
羅彬沉默無。
看來,黎姥姥沒有說出墨狄公的事情,張云溪并不知道,三危山上就有一口羽化惡尸。
一時間,羅彬也在思慮,要和張云溪說墨狄公么?
余光掃了一眼窗外,不知覺間,天色早已漆黑如墨。
“天黑了。”羅彬低語。
“是這樣的羅先生,云溪先生和我講算命術的時候,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那叫一個快。”胡進笑了笑。
稍頓,胡進又說:“倒也不用因為羽化惡尸的事情憂心忡忡,善尸少見,你看,我們在戴志雄那里才拿到一枚善尸丹,惡尸同樣少見,很多先生終其一生都無法窺見一點黑羽,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多,能知道關于其一星半點消息的人,都少之又少,見過的,存世的都沒幾個。”
“吱吱吱!”
灰四爺又叫了起來。
“呃……灰爺,我聽不懂您說什么?”
胡進對灰四爺還是比較禮貌的,畢竟他的本事弱,灰四爺明顯強一些。
灰四爺許是覺得無聊,抖了抖身上的毛,鉆下羅彬身子,竄進竹沙發底下,沒了蹤影。
“今天差不多了,羅先生你先慢慢消化,這山水之中,特色之物不知凡幾,我慢慢說,你慢慢接納。”張云溪語氣松緩下來。
“好的。”羅彬點頭。
他正打算再開口,墨狄公的事情得說,還有關于三尸蟲,張云溪好像并不知道?
這事兒兩人得溝通,不能因此出現信息差。
偏偏這時,胡進卻輕咦了一聲,看了一眼黃鶯的房門。
“黃鶯怎么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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