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生命笑道：“時間大道在身，怎么會缺時間呢？”

“四對六，還是不夠。起碼要五對六，才可能有贏的機會，但也得不償失！”

如果不能壓倒性的勝利，就意味著自己一方會有人死，會有無數人死！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

“另外，我父親說是連我們有九個，但若不是呢？”

這是最大的變數！

生命思索著世界之中的人，最強的無疑都在天玄峰，包括人皇之類的。

“人皇……”

周素聽了笑起來：“他也是這世界之中的人。這么說吧，其實長空、長命、長鴻，甚至你們已經忘卻的莫永生都是我們這世界進去歷練的人。”

“當時進去十七萬人，如今算下來差不多都快死光了，剩下來的境界有高有低，甚至到如今淪為了普通人，滿打滿算三百七十一人。”

“也就是說，人皇之類的縱然成了有境，但恢復真身也不會幫我們？”

“那就不知道了，但他也好，木魚也好，能達到虛境已經很好了，因為他們的真身境界也只有虛境！”

周素說著抬頭看去：“現在最可能成為有境的，是誅兒和那小東西。”

“小食鐵獸？”生命大吃一驚：“他已經無境了，怎么做到的？”

“吃！”

“那荒無名那小不點要氣死了，他一直在吃，覺得自己最能吃。”

周素聞也是一笑：“但是也不要提抱太大希望，要是那么容易，我們這世界的范圍如此龐大，也不會只有幾個有境。”

“其實……”生命思索了下：“我明白你的想法，需要壓倒性的勝利，未必需要有境的人數壓倒對方。”

“什么意思？”

“有境便是終點嗎？”

一個問題像是一道雷。

是終點嗎？

不知道，周素也不知道，但從小到大從沒聽聞有境之上還有境界。

“你在我們世界歷練，不修境界，只有強大無比的戰力。其實你最可能在這世界打破有境，一旦打破，還需要怕幾個有境？”

“你說的沒錯！”周素一下子燃燒起了期望。

生命笑了，戰力上幫不上忙，但出的主意能幫上忙也是好的。

打破有境，從沒人想過。

周素覺得可能連父親都沒想過，出生便是從無到有，修煉是從有到無，而后再有，是徹底的循環形成閉環。

如果還有前路，路在何方？

周素帶著生命走著，熟悉著長生峰。而莫長生身前，莫誅坐著，小食鐵獸啃著一顆果子撓頭晃腦，和荒無名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愧是跟著荒無名混的。

“香香噠，好喝……祖師你喝。”小食鐵獸還知道分享。

“你喝吧。”

“姐姐喝！”

“好，謝謝。”莫誅笑著摸摸它的腦袋，小食鐵獸還瞇著眼睛很是舒服的往莫誅掌心挺了挺腦袋。

“爹爹是擔心那作弊的人嗎？”

“不，沒什么好擔心的。有人作死，爹爹送他去死就是了！”莫長生笑了笑：“在此之前，要想辦法讓你們突破成為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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