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仙祖，你忘了欠我一條命嗎？”

那老道人揮手間，天地變色，外界竹九一僵，兩只耳朵一動，直接跳起來，四肢奮力朝著山中跑去：“仙祖，仙祖……”

億萬里山河變成了一片荒蕪之地。

莫長生眼前的老道人，身背長劍：“仙祖，你忘了嗎，若不是我給你擋了一劍，我才是仙祖，你豈有今天！”

莫長生用天命之眼看著對方生平，補全了仙祖缺失的一部分記憶：“成仙之爭！”

“沒錯，四人爭仙，若非我以身擋劍，你已經死了，還哪來的今日！”

“所以，你要殺我？”

莫長生點著頭：“很公平，來吧！”

老道人目光一冷，長劍從背上出鞘，一劍開天！

天空裂變，劍光破天。

這是穿越時空的一劍，無人能洞察，諸天環宇無人知曉，直接洞穿莫長生的眉心。

狂暴之力在這瞬間才卷起，如同幾何級數的爆裂，摧毀莫長生的肉身和神魂，泯滅莫長生存在的一切過往。

那老道人看著眼前一切煙消云散，呼了口氣。

“現在，我才是仙祖……不，我是命運！”老道人微微笑著，莫長生死去之后的一切都被他吸收。

一個龐大無比的記憶從莫長生的神魂中炸裂，沖擊老道人的神魂記憶。

不斷地擴張，擴張……膨脹……

老道人微微笑著：“可惜了仙祖，你第一個成仙又如何，我又不修仙，你能掌控眾仙的力量卻掌控不了我。”

“而我，修的是命運，可惜你從不知曉，畢竟仙祖也掌握不了命運！”

“而我當年幫你擋劍，正是因為窺到了命運一角，你會成為仙祖，你會莫名擁有命運的青睞，正巧和我謀劃不吻而合，所以我耐心修煉我的，并設下此局，讓宋天道發現這。”

“你看不清，我卻看得明明白白的！”

“這一局，從太古前到如今，終究是我贏了。”

老道人笑著，強橫的力量壓制著莫長生龐大的記憶，只是這記憶卻化作了莫長生的身影笑著：“仙祖也許不知道你在算計他。”

“但是可惜，從宋天道出現的瞬間我就知道了！”

“你還擺出眾生聽道的模樣，其中居然還有小猴子是吧。”

莫長生笑著：“可惜，小猴子過往沒有見過你。”

“你……”老道人一愣：“你這是什么……你都已經死了，你這是什么狀態？”

“死了？”

“死亡大道聽過沒有？”

“什么死亡大道，都要在命運大道之下！”老道人冷笑道：“我就是命運，我……”

“你長得像個命運！”

莫長生鄙視了一眼：“不和你玩了！”

“什么？”老道人一陣失聲，神魂之中記憶還在爆炸，但眼前又出現了莫長生。

“你剛才說的對，仙祖掌握不了命運，但是我可以！”

“你？”

“三千大道在我手中，三千大道集我一身，我就是大道之祖！”莫長生一聲笑，直接化身大道之祖。

三千大道命運覆蓋，一輪光輪在后腦出現，陌生宇宙的氣息加身，莫長生更加深不可測。

“命運……大道圓滿？”

“這怎么可能？”

“你……你無數年一直在成仙古路盡頭，除了天道，不可能有生靈集齊三千大道，更別說修到圓滿。”

莫長生笑道：“你還不懂嗎，一切都是命運，包括今日你我相見！”

“長鴻，你輸了！”

“你……長生道人，你不會贏的！命運已經開啟，你最終還會走上老路！”長鴻道人大聲吼著，看著自己身體一寸寸湮滅……

“仙祖……”竹九終于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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