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曹忠折斷了手,額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冷嘶一口氣,怒喝:“御林軍,護駕!”
蕭持的腿被陸恒踹斷,單膝跪在龍椅前,像是受到驚嚇蜷縮起來。
御林軍面面相覷,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誰都沒想到皇帝竟是假冒,那他們保護的人,豈不是賊人?
陸恒喝道:“如今真相大白,張曹忠戕害大景帝,貍貓換太子,包藏禍心。”
“御林軍還要執迷不悟嗎?”
京城內外加起來30萬大軍,御林軍以一敵百都不是對手。
他們本以為會血濺大殿,陸恒的話給御林軍提了個醒。
太子殿下有意饒他們一命。
思及此,御林軍紛紛扔下刀。
大殿上發出兵臨乓啷的聲音。
張曹忠心沉了下去,面如死灰,他沒想到會輸得一敗涂地。
蕭持眼底猩紅,他頂替蕭勉當了數年皇帝。
享受慣了身在高位的感覺,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成為階下囚。
他怒極反笑,面色猙獰地盯著蕭璟州。
眾人瞧他怪異的模樣,還以為他突發癔癥,變得瘋魔起來。
蕭持猛地掏出匕首,陸恒臉色微變,他抬腳就想踹在蕭持身上,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喊。
“不可!”
“小心!”
陸恒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慌忙之下收回腳,抬手刀柄就打在蕭持的胸腔。
蕭持被拍在龍椅上,他心有不甘,余光下看到嚇尿的袁公公。
他握緊刀柄,用盡全身力氣撲向袁公公,短刀穿破衣衫,狠狠刺進他的胸腔。
他怒罵道:“閹人,沒根的廢物。”
“當年要不是怕露出破綻,早就該一刀了結了你!”
袁公公疼得說不出話,很快就暈厥過去。
陸恒眼疾手快,將蕭持的手反剪。
蕭持斷了一條腿,甫一被拽起身,恨不得痛厥過去。
蕭持很清楚落入蕭璟州手里必死無疑。
他現在也沒了估計。
“逆子。”
“再怎么說孤也是你的叔父!”
“大景律例,帝王駕崩,幼子無力承擔政事,其由兄弟繼位。”
“孤乃正統!”
蕭持在大殿上怒喊,猶如跳梁小丑。
短短一日之間,文武百官歷經兇險,得知當年的真相,面對諸多信息和反轉,早已沒有最初的激動。
嚴罡站出來道:“非也。”
嚴罡向蕭璟州行了一禮,才轉身面對文武百官,揚聲道:
“當年太祖帝駕崩前,曾命大景帝尋找胞弟的蹤跡。
經年不得其果,派出去的人都以為人沒了。”
“大景帝御駕親征歸朝,張閣找到老臣加上這條律例。”
此話一出,陸恒驚愕。
蕭璟州也蹙了蹙眉。
陸恒冷聲道:“張閣老果然好計謀,若當年顧皇后發現端倪,揭發了假皇帝的身份。
你還能用這條律例壓人。”
張曹忠冷哼:“成王敗寇,謀劃再好又如何?”
當年提出萬寧公主和親,就是張曹忠的主意。
沈嵐可沒忘記,故意刺張曹忠:“趕緊把這喪家犬押下去。”
‘喪家犬’三個字刺痛張曹忠,他激動怒喝:“本閣不是落敗,不過是差點運氣,絕不是輸給廢太子一個毛頭小兒!”
沈嵐:“押下去!”
蕭持和張曹忠還有御林軍,全都被押下大殿。
文武百官不知如何是好,朱倪傲反應過來,當年的事情因果,臉青一陣紅一陣。
他恨不得即刻提筆,把張曹忠和蕭持的罪行,昭告天下,編造成冊,記入史書,讓后世謹記,遭百姓唾罵。
嚴罡雙膝下跪:“恭迎太子殿下回京,緝拿歹人,還大景百姓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