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遺失也有可能,畢竟小孩子天性愛玩。
更何況,這玉佩還刻了你的名字。
這不是個人標識嗎?”
蕭璟州明白她的思慮,若是玉佩不是虎符,消息走路出去,恐怕會讓張國舅舉國尋找虎符下落。
到那時候,他就被動了。
蕭璟州道:“那枚玉佩是父皇御駕親征凱旋,母后命工匠刻的名字。”
姜楨羽摩挲的手一頓:“假皇帝帶兵回朝,她就已經發現了?”
蕭璟州沉聲道:“若我沒猜錯,事實如此。”
他當初看著母后神情落寞,還以為是對‘父皇’喜新厭舊,傷透了心。
殊不知,她是在緬懷愛人,同時也為幼子憂心。
“母后將此事隱瞞,就連舅舅也不知情。”
“恐怕此事,只有太傅知道了。”
姜楨羽在心中短嘆一口氣。
張國舅既然敢帶假皇帝入京,想來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先皇后在餓狼環伺的困境下,不敢告訴將軍府,也是為了防止顧鎮北沖動,一不留神就落入張國舅的圈套。
大景建國初期,張國舅就掌握政權,想要弄死一個顧鎮北,給將軍府按上造反污名太容易了。
若不是顧鎮北多年鎮守北地,軍功累累,讓張國舅不得不顧忌,恐怕顧家早就不復存在。
姜楨羽道:“蕭璟州,你的母后很厲害,也很愛你。”
說罷,她就把玉佩傳送到蕭璟州手里。
蕭璟州看到玉佩,會心一笑:“我也很想她。”
……
翌日,清晨。
陸晨送水給蕭璟州洗臉。
他道:“殿下,京城外的河水都臭了。”
“士兵們都不敢喝,擔心肚子疼。”
行軍打仗不比其他,稍有不慎就會被敵軍重傷。
5萬止弋軍攻打20萬駐守軍,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容不得行差踏錯。
蕭璟州道:“難民情況如何?”
陸晨道:“朝廷沒有賑災糧,個個都餓成皮包骨了。”
“殿下,咱們真的不能提前賑災嗎?”
蕭璟州搖頭:“還不是時候。”
五萬兵力太少了,賑災不是一時半刻辦妥的事情。
若是混入駐守軍,五萬兵力就危險了。
他還要等。
等與沈嵐匯合,一舉拿下京城。
蕭璟州喝完一口粥,淡聲道:“近日夜間,繼續送饅頭到難民區。
分區送饅頭,三日一個地方,不能讓人發現規律。”
“小心些。”
陸晨應了一聲。
他低頭收拾碗筷,就看到蕭璟州腰間的玉佩。
陸晨撓了撓頭,低聲道:“我記得這玉佩送給了神明,怎么又掛在殿下腰間?”
陸晨東西收拾到一半,就聽到蕭璟州道:“派人去茂林老樹根下留記號,讓陸恒回營地一趟。”
“是!”
陸晨端著托盤出營帳前,看到蕭璟州提筆繪圖。
他有些驚奇,心道:殿下今日好雅興,竟然開始繪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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