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帝就賜了一杯毒酒,讓永王自行了結。
陸恒道:“殿下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流放路上?”
“請大哥帶路,去太傅下葬的墓地。”
陸恒初來止弋城時,便得知陸巍奕死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祭拜,也是因為他的使命沒有完成。
如今是時候父子相見了。
陸豐在前面帶來,一行人來到一座院子。
院子里立了一塊牌。
上面寫著陸巍奕的名字。
陸恒眼眶微紅,眼眸像是讓霧氣覆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臉,就讓陸晨去尋鏟子。
蕭璟州手一揮,地上就出現五把工兵鏟。
陸恒臉上露出震驚,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他笑道:“早知如此,那些饅頭我就該省著自己吃。”
蕭璟州知道他是陸恒的時候,便猜出來流放路上的黑饃饃,是陸恒偷偷塞給陸晨的。
陸恒拿起工兵鏟,走向陸巍奕的墳頭。
眾人察覺大事不妙,不等他們開口阻攔。
陸恒就開始挖他爹的墳頭。
他挖了幾下,站直身子道:“你們就看著我一個人挖?”
“趕緊來幾個人幫忙!”
話音剛落,沒有一個人敢抬腿。
地下埋著的人可是太傅,殿下不開口說話,誰敢動?
蕭璟州抄起一把工兵鏟,加入陸恒挖親爹墳的隊伍。
陸豐和陸晨相視一眼,心一橫也加入其中。
剩下的一把鏟子,不知怎么就被塞到齊厚手里。
齊厚苦著一張臉,吭哧吭哧地挖了起來。
陸豐當初餓得不行,還為陸太傅做了棺槨。
他畢竟能力有限,能使喚安葬的人不多,只是淺埋地下。
不多時,棺槨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陸恒掀開棺槨,低聲道:“父親,孩兒不孝,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與您見面。
您要是生氣了,今夜就入我夢中,好好教訓我一頓。”
他說罷,就在棺槨里翻找起來。
流放止弋城,饒是京中風光無兩的太傅,身上的東西也被扒干凈。
更何況。
陸巍奕還是個清官。
府中的錢財用于施粥、捐善堂,收養遺孤,就所剩無幾。
棺槨里只有薄被、衣服,以及一些竹簡。
陸恒摸索片刻,臉上露出笑容。
“找到了!”
他從棺槨里拿出一個方形的物件。
陸恒站上地面,解開外面的方巾,露出木盒子的真實面目。
姜楨羽原本站在外圍,當她看到木盒子的一角,覺得十分熟悉就湊近了些。
周圍的人察覺她靠近,紛紛讓開一條路。
陸恒把方巾全部解開,正想打開木盒子時,卻被蕭璟州阻攔。
“等等。”
蕭璟州道:“羽兒,你看這木盒,是不是?”
姜楨羽眼底滿是驚訝之色。
她抬眸對上蕭璟州急迫求證的眼神。
姜楨羽道:“這就是衣冠冢里的妝盒。”
在場之人,除了蕭璟州沒人能懂她的意思。
兩人像是找到了寶藏,又像是解開了一個謎題。
蕭璟州道:“打開木盒,孤想知道太傅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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