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常:千有萬有,不如自己有。
若是原封也有水,能種上糧食就好了。
蕭璟州道:“孤此次前來,帶來不少的菜種、糧種。
從即日開始,原封城就開始搭建大棚,開荒種地。
河道也得盡快挖掘,早日連通就能引水耕種了。”
沈家叔侄倆忙跪下謝恩:“卑職替原封百姓,謝殿下隆恩。”
沈嵐起身的一瞬,不禁感嘆道:“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多月的時間,原封不僅有水、有糧。
今后還要種上糧食了。”
……
北涼大營。
夏侯惇捏著棋子,剛想開口喊孫副將,猛然想起孫副將戰死了。
尸骨都燒成了骨灰,送回了北涼安葬。
他把棋子扔進棋盒,就看到半倚在椅子里的楚晉。
自從三軍一日之間,損失三名大將。
三軍中的氣勢就蕩然無存。
楚晉身邊的大將明安將軍戰死,他就整日待在北涼大營。
甚至吃喝住都在夏侯惇的大帳。
夏侯惇像照顧半個兒子一樣,恨不得把楚晉扔回西晉大營。
秩奴端了一盤肉進大帳。
夏侯惇沉聲問:“三王子如何了?”
塔爾桑更是每日像游魂一般,守在自己的赤北大帳。
孫副將的尸身都成灰,送回北涼。
桑布的尸身還在大帳中,里面的氣味不而喻。
可偏偏塔爾桑像是喪失了嗅覺,不讓人搬動桑布,也不肯讓桑布下葬。
秩奴弓著的身子頓了頓,等他站直身子才道:“回稟夏侯將軍,三王子還是老樣子。”
夏侯惇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低聲罵道:“這時候傷懷有何用?”
“此乃懦夫行徑!”
“你替我去告訴塔爾桑,他要是再不振作起來,本帥就寫信給赤北王。
讓他自己與赤北王交代。”
這話無疑是赤裸、裸的威脅,赤北的大王子對王位虎視眈眈,有這么好的機會,必然想要踩塔爾桑一腳。
在場之人都不是蠢人。
秩奴:“喏。”
秩奴剛掀開帳簾,想要走出去就聽到哄鬧的聲音。
夏侯惇吩咐道:“出去看看。”
秩奴去而復返,回來時臉上極為難看。
他道:“三軍中有不少士兵著魔了。”
“他們嘴里嚷嚷著鐵疙瘩不詳,還說鐵疙瘩能吃人,搶兵器。”
夏侯惇臉色氣得鐵青,怒道:“沒膽量的下等人。
不配成為北涼的士兵。”
他喊來副將裴毅:“傳本帥的令,軍中但凡有造謠生事,擾亂軍心者,立斬!”
裴毅本想求情,但他看到夏侯惇的臉色,什么話也沒能說出口,領了命就退下了。
裴毅走后,夏侯惇看向楚晉。
經此兩大劫難,楚晉邪魅的臉,都顯現出幾分純真。
他揮了揮手,交代秩奴:“聽夏侯將軍的安排,西晉也適當整頓軍威。”
秩奴吸了一口冷氣,瞧了眼夏侯惇:“喏。”
秩奴剛離開,北涼斥候就來稟報。
“大帥。原封城附近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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